这一声果然奏效,李孝镰闻声走出殿外,他的眼眸漆黑如墨,深不见底,有一抹杀气在眼底涌动片刻又隐去不见,当初李孝镰费劲心思的娶她,就是为了借她之名,好利用她父亲手里的兵权,眼下就再算怒不可遏,也唯有隐忍,沉思片刻,他眼角绽放一痕浅笑,但脸上却殊无笑意。
他定定的看着襄王妃,看的她毛骨悚然,“你过来。”
他这一声却是出乎意料的温和,却也有不容商榷的坚定,说着他就伸出手递到沈珺朱的面前,她清丽明媚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慌,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抖动着单薄的肩膀,她瑟缩着想往后退,却被李孝镰有力的手臂一把夺进了殿内。
沈珺竹拼命的摇头,慌张的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你居然联合外族要置他于死地,你不知道父皇最忌讳兄弟阋墙,相互残杀么?我……我要进宫…告诉…告诉父皇。”
她拼命的想挣脱李孝镰的钳制,可她一介弱质女流,想要与身形魁梧身手卓绝的李孝镰对抗,堪堪的是蚍蜉撼大树。
李孝镰伸出手来,她惊恐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他却极为爱怜的抚摸着她莹润如玉的脸颊,沈珺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李孝镰竟猝不及防的吻上了她的樱唇,缠绵悱恻,不及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李孝镰打横抱起朝围帐曼曼的香玉软床走去。
他从未如此温存的待过自己,李孝镰百般依恋的含着她的耳垂,她听着李孝镰急促的喘气声,身体不由得一软,李孝镰更趁机攻城掠地,她由着自己就这样沉沦下去,原来她是如此的渴望他。
李孝镰放纵的从脖子一路下去,衣裙的料子柔软服帖,他用力一扯,“哧哧”几声,整个衣襟已经被李孝镰扯了下来,她黛眉微蹙,娇喘微微的适应着他,李孝镰乌沉的眼眸抬起望着她散漫迷离的眼神,嘴角向上轻扬,露出满意的狞笑,李孝镰仔细的欣赏着她的玉体,原来自己的王妃竟也有这样的曼妙身姿,自己以前竟如此枉费。
此时李孝镰的心居然有一瞬间的悸动,他缓缓起身把她揽入宽厚结实的胸膛前,手还在她晶莹的肩膀上来回徘徊。
李孝镰斟酌着语气,慢慢开口道:“我以前总公事太忙,忽略了你,你可还再怪我么?”他的眼神一直仔细的打量着她的神色。
沈珺竹披散着的青丝遮住半张面,愈发显得侧脸如精雕玉琢般完美,乖巧的伏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
李孝镰乌黑的眸子里光芒幽幽一闪,“你若想进宫,回头我安排一下,左右是我做的不对,我应该一力承担。”
她抬眸伸出尖尖玉指压在了李孝镰俊薄的嘴唇上,“王爷,从我嫁你的那天起,就下定决心一生一世生死相随,你我是夫妻,夫妻本应同心,王爷既已经知错,我又岂会一意孤行呢?”她伸出手揽住李孝镰的脖子,婚后至今她从未如此主动过,面颊不由得红了起来,好似扑了上好的胭脂,她眼神旖旎的看着李孝镰,气若游丝的开口,“从此只愿君心似我心。”
李孝镰失声笑了起来,胸口一起一伏,“我的爱妃说哪里话,我一直初心未改。”
沈珺竹听到李孝镰如此说就又满足的躺回了他的怀里,她微闭双眸,面露喜色,“王爷,以后你我夫妻二人倾心相待,不论富贵清贫可好?”
李孝镰与她十指交握一抬一放的来回打量着她的手,缓缓开口,语气幽远听不真切,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