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襄王府邸正是一派歌舞升平,管弦鸣奏,翩翩飘摇的水袖亦带乱了看客的心跳。李孝镰举被对着坐与东侧下首的铁墨尔说道:“此次又是多亏了先生的鼎力相助,本王才能出此恶气,来来…本王敬你一杯。”
铁墨耳举杯一饮而尽,随即似是无意的脱口问道:“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置这个伍敏姝呢?”
李孝镰冷笑一声,“先生素来料事如神,端的问起我这样的问题?若不是他们从中做鬼,我母妃又怎会幽居冷宫?伍敏姝只是我用来钓鱼的诱饵,鱼一上钩,诱饵自然是不复存在。”
铁墨耳朗笑了几声,“王爷果然刚毅有谋,未曾让铁某人败兴。”
还未及李孝镰开口,门外传来侍从的禀报,“禀王爷,幽宁说有要事求见。”
李孝镰今日的心情极佳,邪魅的笑着说:“哦,又来了个美人给本王助兴,让她进来。”
听到传唤的幽宁拾阶而上,至大厅中央即向李孝镰见礼,“启禀王爷,奴婢带来了重要消息。”她朝左右看了一眼,示意李孝镰摒退左右。
李孝镰挥手凝眉头道:“女人就是麻烦,先生能算是外人么?有话快快讲来便是。”
幽宁也只好依言,从衣袖中取出李孝钦与沈重林的密信呈给李孝镰,“这几封信都是奴婢趁誉王爷早朝,或者外出时在书架的一处暗格里找到的,奴婢一直想送来给王爷过目,可是没有得到召唤,奴婢又不敢轻易妄动,所幸誉王现在对奴婢已经降低了防范,其中一封信件,就是他今天遣奴婢送去沈府的。”她谨慎的觑着李孝镰的脸色,只盼他能念在自己尽心尽力的份上,赏她一颗解那穿肠蚀骨丹的解药。
片刻李孝镰愤怒的将信随手掼出,一拳头砸在金丝楠木矮案桌上,震的案桌上的酒水猛的从壶口溅出,酒壶与案桌之间发出“叮咣”之声。李孝镰俊眸微眯着仍依稀能见有两簇火苗在跳跃,他愤怒的声音如天边滚过的炸雷,“沈重林你这个老匹夫,好一个阳奉阴违,暗度陈仓。”
李孝镰万没想到,自己视若肱骨之人,却与自己的弟弟背后密谋自己,他仿佛不及防备的被人在胸口插了一刀,却无力反击,气的他浑身哆嗦,他怒不可遏的说:“你先回去,你且监视二人动向,一但生变立时来报。”
幽宁本想开口索取解药,可看着他额前暴跳的青筋,吓的硬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怯懦道:“是,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