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问道:“上仙的伤可有何法医治?”
药师蹙着眉支支吾吾的,看着摩德不敢出声。
摩德不耐道:“有话直说便是。”
药师抬眼觑了摩德一眼道:“浮沉珠本是至阴之物,娘娘这次受伤导致内丹碎裂的根本就是阴气侵体,若是能有纯阳之体为她输入真气,阴阳得到调和娘娘身体痊愈便有指望了。”
摩德听之轩眉一横,不知如何接话,“阴阳调和?此前他迷迷糊糊留宿在婷瑶那里月儿已然气极,此次若只给她输入真气倒也无妨,只是这阴阳调和,怕是万万使不得,可是她的伤势如此之重,且是月儿所为,若是置她于不顾怕整个啻恒族都将视月儿为敌,日后月儿将如何自处呢?”
摩德沉吟良久,“除此之外可有他法?”
药师默默的摇了摇头,“体内阴气过盛,只有至纯阳气输入,才方能保命,娘娘性命攸关,委实耽误不得。”
摩德星眸微闭,双手环抱于胸前,语气悠远飘忽似乎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你去安排吧。”
药师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婷瑶才说:“是。”
摩德对着立于帐篷在的侍卫说道:“天神妃身受重伤,你去交待青宻将军,先将她送回丹穴山好生看护,若性命有虞让他提头来见。”
立于一旁的侍卫沉声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摩德走出帐篷,望着远处青山如黛,被朦胧的烟霞笼罩,着看上去竟平添了几分伤情,亦如此刻自己的心情。
阴阳调和除了自己他还能让谁去替自己做呢?若是不救她命在少刻,若是救她,答应月儿等待时机成熟便将婷瑶送出宫外,便从此成了一句实现不了的话了。
他不愿与月儿中间还有第三个人存在,难道从此以后就只能这样了吗?
药师借故支开了守卫的士兵,举目四顾无人,他才压低声线朝着床畔道:“不知微臣这样说娘娘可还满意?”
婷瑶眼眸微动几下缓缓睁开眼,她微笑着露出一口细白如贝的牙齿,“你这样说自然是极好,比你那顽固不化不肯臣服于我的师傅要强多了,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药师登即欢喜道:“谢娘娘厚爱,微臣誓死效忠娘娘。”
不知过了多少日,耀月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南醺殿了,窗上窗后围了一圈的人,耀月仰着脸转动着眼珠看着天青色的春睡纱帐,和容诺哭的似核桃般的眼睛,才似乎醒过味来。
大家密密匝匝的围着,密得让她生厌,她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没个落处,头是晕乏的,眼是酸涩的,身上也使不上力气,她心下极不耐烦,半闭着眼睛转过身去道:“都别哭了,我这不是醒过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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