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月知道这位婆母素来不喜欢自己,此来断然也不是为着关心自己的,使她错愕的是王妃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既然这样有心偏护婷瑶,那末自己也应该拿出应有的气势来,做什么要一味受人打压。
遂辩解道:“孩儿不明白母妃在说什么,婷瑶是受伤了,可我也受伤了啊,为了两族和平我们都做出了牺牲,何意母妃如此疼爱婷瑶,却扣我一个狠毒残忍的罪名?”
王妃虽是不喜欢她,可二人平时还算和平共处,彼此明面遵守着母慈子孝的准则,却不料现下她竟然敢公然忤逆自己,她登时盛怒道:“怎么你出手伤了前去谈判的侧妃,虽也失手上了自己,就能逃过罪责了么?”
耀月真是不明白王妃到底再说什么,她索性倔强的别过脸把青衣来寻她的是由惧道。
王妃气的瞠着目,一手狠狠的拍在了藤椅扶手上,吓的耀月也是一凛,“你既然这样说,可有证人么?”
耀月坦然的如站在飓风中心的山丘,认你狂风肆虐却不为所动,“没有,彼时青衣让我摒退左右才肯告知。”
王妃冷笑道:“既然没有证人,什么话不都认你说了?而婷瑶被你的浮沉珠所伤可是众将士目睹了的,就连摩德他都没有辩解,你还想抵赖?”
王妃看着耀月桀骜不驯的模样,心里是又恨又恼,只希望永远都不要见到她这样城府极深的人才好。
故刻意言语讥诮道:“怪道你受伤许久摩德都不愿踏足你这南醺殿,怕是他早已看清你善妒面目,才刻意避开的。如今你伤了啻恒族嫡女撞下这等祸事,看你要如何善了。”说完便甩袖而去。
耀月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她凄清的笑了,那笑像个阴天挂在嘴边的毛太阳,“原来这都是她们设计好的,原来摩德真的是不愿踏足我这里了…”
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麻木了,可是为什么摩德的名字再一次从别人口中提起时,心里还会隐隐作痛呢?透过眼眶里的氤氲水气外界的一切都是迷蒙不真切的。
她将脸上的泪水胡乱的用手抹去,她要去明瑟殿,她要去找婷瑶,她要亲口问个明白,她们主仆二人如何设计要陷害她,她不甘心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误解,摩德可以转心可以不信任她,但是天下人不能都这样误解她,她要将事情理个明白。
耀月才至明瑟殿大门,便遇见青宻从里面出来,正急匆匆赶路的青宻看见耀月站在门口,正要踏出去的步子骤然停住,他打着千儿道:“娘娘身子如今都大安了。”
耀月虽知此事与他无关,可是看着他进出明瑟殿,就如往日进出南醺殿一般,就鄙夷的看着他,如看着一株随风招摇的墙头草一般。
她简单明了的开口,“有你家主上的照拂,婷瑶大约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进去禀报一声我要见她。”
青宻拧着没为难道:“这…这…娘娘莫如再等上几日,待侧妃娘娘身子利索,主上会亲自给您一个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