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瑶不意耀月居然会来此地,她突然心生一计,觉的自己的孩子有救了。她亦步亦趋的遂着耀月的脚步走去。
她看见耀月在一处幽暗潮湿的拐角处,停下了脚步,她也寻了个僻静处躲了下来,她紧贴着墙角向耀月出偷眼过去。见着跟她同样身着男装的另一名女子,在她耳畔隅隅的说着还不时朝何处张望,二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婷瑶仅凭感觉,觉得耀月似乎在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她多想偷听个一言半语也好捏住她的把柄,以此做要挟,反正良机难得她是不会轻易当耀月走掉的。
她贴着墙壁才稍微挪了一步,却不曾想自己的裙摆,挂在了立在角落里的约有一人高的铜雀台灯柱,灯柱受到了婷瑶身体力量的牵引,“轰”的一下倒了下来。
吓得婷瑶身子一缩,忙伸手掩住了胸口,耀月婷瑶声响忙循声而望,她一偏首,看见婷瑶鬼鬼祟祟的躲在墙角处,她踱步向婷瑶走来。
婷瑶见她发现了自己,已知无处躲藏,便怯怯的从墙角走了出来。不待婷瑶先开口,耀月犀利的已经落在了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
她的腹部像一根根尖而利的芒刺,刺的耀月眼睛生疼,良久耀月恍惚觉的自己的胸口如糟重击般,痛的自己一时竟缓不过神来。
自然她的这般反应,早在婷瑶的意料之中,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快感。可是嘴上仍然恭谨道:“数月不见,姐姐别来好吗?”
耀月一想到她与自己的侍俾合计诬陷自己,心中便怒不可遏,只是见她眼下有孕也不好多做什么,于是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本宫很好,不须你挂记。”
婷瑶一见她端足了天神正妃的架子,就恨的切齿腐心,心想:“若不是你有用于我,你道我会这般伏低做小么?”是以不管耀月对她如何生冷,她面上仍是一派谦和。
她故意走进耀月,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自姐姐走后,天神便待妹妹格外优厚,他一直希望妹妹能为他产下麟儿,妹妹自感责任重大,还怕自己一时不能如愿呢,幸得天眷顾,如今妹妹有了身孕,天神他更是离不开妹妹了,每日总要附耳听一听肚子里孩子的动静,你说这样的天伦之乐少了姐姐怎生是好呢?还望姐姐不要再怄气了,今次就随我们回去吧。”
耀月实是不耐听她这般惺惺作态的言辞,拉着千繁转身要走,婷瑶见此情状忙伸手拉住了她,“咱们姐妹好容易见一面,姐姐做什么这样着急走啊?”
耀月厌恶的甩开婷瑶的手,讥刺道:“请你看看自己的身份,这声姐姐不是谁都能叫的起的。”
婷瑶见似乎已将她激怒,言辞便更加犀利道:“姐姐原来竟是这般的狭隘,天神以前碍于你的身份,不得不多有眷顾,如今你走了,竟也见不得他待我好,你以为若不是天神念旧他会娶你么?若不是他当初真诚待我,怕他受你离恨天的微词,我怎么轻易让出正妃位置?好在他待你只是表面恩爱,难道你真的不知么?他日日以政事繁忙为借口不去你那里,其实都是在妹妹那里在度良宵,我劝姐姐还是醒醒吧,天神待你的真心有几许,自己真应该好好思量思量。”
立在耀月身后的千繁委实听不过去,便接口道:“天神侧妃在这里殷殷的诉说天神待你是如何如何的好,你们是如何如何的恩爱,其实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她顿了顿看婷瑶神情一怔续道:“侧妃娘娘是在欲盖弥彰,如此可见侧妃说的话大多都是不尽不实的。”
尤其是说道最后,她可以提高‘侧妃’二字,旨在提醒她,奈何你能翻了天,在正妃面前你也不过是给偏房,是个妾室。
婷瑶听得,气的双眼猩红道:“你是哪里来的贱婢,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说着她便踱步上前掌掴千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