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天对着跪拜在地的金小鹏说道:“你们不在阴山好好呆着,动不动就南下来作恶,你俩不死,天怒人怨。”
金小鹏觉得自己还没活够,双泪直流,拼命地把两个没了手掌的手腕抵住衣服,不让鲜血流出来。可那里止得住,鲜血照流不误,一个血流不止,昏迷过去,不再苏醒。
白玉天见金小鹏死去,掏出一块洁白如雪的手巾,将宝剑擦了擦,宝剑入鞘。
店家辛大叔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欢喜道:“白公子,我叫我老婆帮你烧锅水,你好好洗个澡,洗掉这一身晦气,这两人的血太脏了。”
白玉天听过,向店家微微一笑,温言道:“辛大叔,不用了。他们害了别人性命,我害了他们性命,其实一样,都是在害人性命,谁也好不到那里去。”迈开大步,就往西边走去。
萧若云将地上的五人看了一眼,对着白玉天的背影大声喊道:“白公子,请留步。”
白玉天停住脚步,静了一下,回过头来,对着萧若云温言道:“张夫人,你有什么事吗?”
萧若云走了过来,对着白玉天说道:“白公子,这‘阴山二怪’被你杀了,可他们还有同伴,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不你护送我们母女去龙虎山庄吧,我给你一百两的护送费。”
白玉天将不远处的张燕燕看了一眼,一个娇嫩的脸蛋,一副诱人的身姿;向着萧若云看了一眼,一双忧虑的眼神,一副恳求的表情;况且这里离龙虎山不是很远,还顺路,对着‘一百两’说道:“行吧,我正愁着回家的路费不够呢。”
萧若云听过,抹去几丝忧虑,对着不远处三个徒弟的尸体看了一眼,温言道:“要不你帮着我把我那三个孩子埋了吧,我帮你买身行头。”
白玉天苦苦一笑,对着店家道:“大叔,帮帮忙,我出五两银子给你。”
店家笑了笑,回话道:“好。”
话一说完,就从屋檐下拿起一张锄头,向着地上的三人走了过去。
店家背上一个,白玉天一手提着一个,向着不远的小山坳口走去,萧若云母女俩紧跟其后。
来到一开阔地带,在两颗青松旁,白玉天接过锄头,三两下挖了一个大坑,店家将三人放了进去,填上土。
白玉天拔出宝剑,一下砍倒一棵树,两下砍出一段,一箭从中间劈开,将宝剑做成一支画笔,雕出九个大字,廖新民、田新、何正之墓。
墓碑被白玉天一掌拍入土壤后,萧若云让张燕燕对着墓碑拜了几拜,双双流过眼泪,跟在白玉天的身后,向西边走去,一步一回头。
四人来到小酒馆,白玉天付了店家五两银子,跟在萧若云母女的身后,朝着西边走去。
一路上,三人也没什么话说,也说不出什么话,只因为白玉天没找到机会洗澡,母女俩也太爱惜自己的鼻子。
萧若云母女俩回到家中,捡了几件衣物,拿出银两、首饰,一个打包,给了白玉天一百两银子,带着白玉天朝着龙虎山庄寻去。
走完山路,来到一镇上,太阳刚好西去。
见着飞鸟回林,行人回家,萧若云很是大方地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双人房和一间单房,还特意让小二打来热水,逼着白玉天洗了个澡,换了身行头,免得明天赶路再毒害她们的肺腑,丢尽她们的面子。
白玉天也没什么要求,洗完澡后,陪着两母女吃完晚饭,话都没跟两母女多说一句,乖乖地走进了卧房,做他的春秋大梦去了。
留着两母女在房间里咕嘟半夜,忧伤了半夜,泪水流干,才被‘疲倦’打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