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双目轻合,“她必须得死,不然如何向外面交待,只有她死,才能向外面的百官一个合理的交待,合理的解释,”
不过司徒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他将合上的双眼一下睁的老开,威芒直射。
无之余紧急将身子轻往后退缩,他很明白司徒的意思,不过他还是不忘问上一句。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姑音的美貌太让他心动。
司徒的双目又是一翻、一瞪,且瞪的光线是横着出来的,这是一种比杀人要厉害,杀人之前才有的光。
无之余见得比较多,哪有不知的道理,
这光仿佛就在说,“有,就是你也跟着一起死,另外换一个王子当大王。”
无之余身子后退,他没想到,没想到这司徒原来是这么狠,竟比巫窟狠多,本来巫窟也算是狠的!
毕竟无之余也算是经历了波浪风雨的人,一段时间的变故早让他更加的善变,他清楚的知道倔强可能真的是死路一条,该低头时仍需低头。
他静静地退到了一旁,他这个还没上任的大王的位子并不牢固,也许将来就是个傀儡。
无之余已将恨放在心里,虽然他得心在滴血但不得不忍。
可惜了姑音呀!
对不住了,别怪他无之余没有惜花之心。
姑音缓缓地举起剑,就将往胸口刺去,因为她确实没有反抗的余地,解决的办法也只有,舍身一死,也许死后反倒轻松的多,快乐的多。
在死之前,她仍想看一眼,看一眼那个哄她进宫的人。
她似乎有点疯狂,爱恨集于一点。
她要清楚地知道那个哄她进官的人的现状,究竟是死,是活,否则她难以安心,难以安静地离开。
她的眼光再次扫视,但仍没有发现巫雨,巫雨的尸身。
他为什么没来,他还活着吗?
虽面对死亡,但她仍不免死前问上一句,她极其平和淡淡地问道:“在我死之前能回答个问题吗?相府的巫雨有没有死。”
对于姑音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司徒有些吃惊,但他仍旧回答了这个问题。
“有没有死我不知,不过就算没死,也应该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司徒接着说:“你还有什么问题,若不想动手,我可要下手了!”
姑音将短剑一抛,短剑“铛”一声掉在了地上。
别人下手与自己下手有何区别,还不都是一死,
司徒还真不是怜花惜玉的种,一剑横了过去。
“不…”
无之余的不字刚出口就知道不应该,现在应该是低头的时候,要字硬是缩了回去没发出来。
忽然,司徒灵光换转,觉得一个女子也成不了大气候,不如现在就卖个人情给无之余,让这个以后的越王,与他更好的合作愉快。
让他沉默于酒色不是更好吗?
只要不让外人接触她,等到摆平宫乱,大势已定,以后任姑音对谁说也不会管用,何况她知道的也确实不多,杀之也无何大意义。
司徒收回了剑。
剑没砍下去,无之余睁开了眼,开心平和,兴奋。
忽然门被撞开了,
冲进来四个青面獠牙的家伙,他们手里分别捏刀、剑、叉、斧。
他们是来护驾的,他们是大禹王陵的守陵人,大王已归天,他们护驾的对向只能改变,不管谁当大王,他们都是越国平定内乱的终极力量。
只要国家安定,王族的血脉得以延续,一切都好谈。
就在大门撞响,人还没冲进来的瞬间,司徒的剑己丢在了地上,哭得凄惨,哭得苍凉。
“大王呀!我的大王!”
“都是臣之过,让臣一同为您殉葬!”
无之余的机灵并不比曲未牟差,他哭的更凶,更猛,更惨。
只有姑音淡淡地站着,她也想哭,但更想笑,放在心中讥笑,世上没有比她见到得景像更无耻。
司徒哭喊着,无之余痛叫着,以及陆续而来的哀泣声,交织在一起,交织成一个虚伪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