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济得到细作来报,说是张辽每日来比阳城下,跟张绣斗枪,已经连续四五日了,不禁大吃一惊。
法正皱了皱眉,说道:“主公,此必然是陈宫之计也。”
张济点了点头道:“吕布不攻舞阴,就是因为绣儿的性格容易冲动。这四五日,吕布并不亲自出战,而派张辽前往,就是想麻痹绣儿,然后来一个突袭,一战而定比阳。”
“主公所言甚是,比阳万万不能有失,主公当派出使者前往比阳,警告张绣将军,不然,再等一两日,只怕比阳就危险了。”
“嗯,本将这就书信一封,派人给绣儿送去,令其坚守城池,不得再行出战。”
可惜的是,张济写好了书信,也交给信使前往。但是,陈宫已经料在先,派出大将魏越,领一百军士,埋伏在路上,轻易就将信使擒下。
然后,陈宫又模仿张济的字迹,另写了一封书信,说是张济已经派军绕到吕布大军的后面,让张济尽率五千兵马,约定今晚的子时,以篝火为号,前后夹击,共破吕布。
仿写了书信之后,陈宫又在军中找一名跟那个信使相貌差不多的人,扮作信使的模样,前往比阳城送信。
至于张济的那名信使,早就在严刑逼供之下,把什么都说了。
陈宫倒也没有杀这个信使,准备在此战结束之后,再将他放回。
张绣拿到信件,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的确是张济的字迹,又将信使盘问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任何破绽。
将信使屏退之后,副将奇怪地问道:“将军,主公麾下兵马派去各处之后,只有宛城还有四千人马,如何还能跟将军前后夹击吕布大军,此事颇为可疑,不如让末将飞马赶往鲁阳,问清此事。”
张绣笑着说道:“此去鲁阳,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子时之前绝对无法赶回。再说了,绣已经知道,此信乃陈宫所为,那个信使也是假冒之人。”
副将大惊,急忙问:“既然将军已知此乃陈宫之谋,为何还要放那假信使离开?”
张绣哈哈大笑起来:“本将是故意将之放走的,不然的话,陈宫怎么会以为他的计策已经成功了呢?”
副将大喜,竖起大拇指:“如此,我军将计就计,必能大败吕布。”
张绣轻轻摇了摇头道:“比阳只有五千人马,而吕布却有大军三万,此番若想重创吕布大军,必须得有坦之相助才行。”
副将立即一拱手:“将军,末将愿飞骑赶往舞阴,将此事禀告关将军,请他相助一臂之力,共破吕布大军。”
当下,张绣书信一封,交给这个副将。
为了避免再出现信使被截杀的情况,张绣让这个副将带了一百名西凉铁骑,一并赶往舞阴城。
关平收到张绣的书信,毫不犹豫,天色刚黑,就亲率三千西凉铁骑,前来助战。
二人会合之后,一番商议,定下了大破徐州军的计策。
子时,很快就到了,一支约莫四千人马的军队,悄悄从比阳城出来,向吕布的大营处行进。
吕布的斥候,很快就把这个消息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