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在那种环境下死皮赖脸地呆下去？”
凌梦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辛昕鑫。
“问完她就让我滚了。”辛昕鑫无奈道，“配合点，她只说了一句，这就是优待，要我说，这算哪门子优待。”
“别纠结这个了，反正任务又不能更改，还是制定计划吧。”
凌梦把计划的制定权也主动让给了辛昕鑫，对方的疑心不比自己低，这是消除他怀疑必要的做法。
“因为大部分资产被没收的原因，他从环月的政治中心薄红区搬到了艾青区内，好消息是他现在的居住地安保没那么严，坏消息是我们对艾青区以及他现住地的环境都不熟。”
“然后呢？”
“我的意思是，我先在目标地点附近找一个适合监听的住所，同时你去摸清目标周围的情况。”
时间渐晚，天色渐暗，两人在车内不断商量完善计划，在茫茫车流中逐渐驶离繁华的薄红区。
闪烁着缤纷彩光的投影广告和错落有致的高楼间由天桥组成的别样商街在车窗中不断倒退。
天空中渐渐下起了小雨，模糊了窗外的所有色彩，但同时也把灰暗的天空抹上了一层又一层斑斓光影。
车道的路面上投影着各种交通标志，不同于用于广告的影像，这些必备的投影即使在雨天也依旧清晰。
车辆在其上飞驰而过，飞速转动的轮胎带起阵阵雨水，疾驰的掠空声碾碎了雨滴的窸窣破碎声。
经过两小时多的车程，他们终于离开了薄红区，慢慢驶入了艾青区。
“看来环月也并非处处都和薄红内一样繁华。”
辛昕鑫看着窗外逐渐变得朴素的居民楼说道。
“这至少也比二十号城市内大部分边缘区域要好得多了。”
“那可说不定，要下判断还得看看这条夜市如何。”
辛昕鑫指着终端地图上，高冥楼下不远处的街道小巷说道。
“正好，我连午饭都没吃，这天都快黑了，要饿死了。”
凌梦看着五彩斑斓的黑色天穹，捂着肚子喃喃。
“今晚是只能在车内将就过了，到地方后我们就暂且先用低噪无人机探探情况吧。”
又是一小时之后，两人乘坐的车辆终于缓稳稳地停在了不算繁华，路边死角堆满了垃圾的街道。
“从人上人落到今天这地步，心里落差可够大的，难怪需要我们监视。”
“这境地也不算太差吧，我觉着还不错，只是他把自己放得太高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老话了。”
辛昕鑫翻到车后座，调试起无人机参数平淡地说道。
凌梦盯了辛昕鑫一眼，这话由他来说倒是有几分说服力。
“你应该不挑食吧。”
“不。”
“那我先下车探探情况。”
凌梦打开车门，雨势最大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天空中只有牛毛细雨，朦胧的城市下，地面满是倒影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