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完之后。
火花想了想说道：
“老实说，应该没有太多人会想要看她的怪谈书，大伙应该都期待她说一说自己作为老四是怎么悲剧的故事，虽然很无情，但我觉得我的想法应该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灰塔也摇摇头：“我也不看好。改行是很困难的事情，甚至同类型的转行都很困难，当年的源力大师塔卡尔机器人以着精准如机器人一般的枪法闻名，但就当她退役去做枪手的训练师的时候，从她手下训练的枪手成材率0％。这是很惊人的。”
两人都不看好。
格温虽然也是这样想，但最为关键的‘是否能够信任’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
次日。
格温一大早就起床，在那仿佛是蒸汽浴一样的浴池里面好好地休息一下。清理好了身体之后，去寻找到了猫瓦罗。
这只胖猫正在与托米娅打牌。
“猫瓦罗！”
“怎么啦？喵嗷。”
“你把这个种子种下去，你应该会种的吧？”
“猫不会！”她理直气壮说道，“但猫种下去了，用尾巴嘟一下，就可以了！喵哈哈哈！”
猫灯可真是一种方便的生物。
格温想。
“好兄弟，你昨天杀疯了？”托米娅这个猛犸看似憨厚，实则借机将手中的烂牌弃掉了，趁着猫灯不注意伸手去摸新的牌。
不过颇为尴尬的地方是，猫瓦罗也是偷偷的一边转头说话，一边弃牌的同时摸牌。毛茸茸的爪子和白嫩嫩的小手碰到一起，一人一猫尴尬地对视一眼。
“杀了六批异教成员了，老实说，让我对老乡人号的治安算是大开眼界了。”
“比想象中好？”
格温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说什么？肯定是比想象中差。”
“我知道了，你想象中的老乡人号一定是学城这种好地方吧？”
格温沉默了一下，轻幅度的偏了下头。
门口走进来了咒刃，这松鼠女一进来就从口袋里面摸出了魔女牌。
不过在格温的干涉下面，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听他讲了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塔洛斯？倒是个挺傲气的人，不是说她可以相信，只是说她性格有点傲气，很少说谎，业内信用倒是不错。对了，昨天你有没有遇见最近才被挖出来的那个异教的讯息——雾中夺心魔还是什么来着的……”
“无形之雾心魔。”格温将这个即使以乌托邦语说出来都十分拗口的名词重复了一遍。
“对对，就是这个异教，你挖掘到了多少它们的线索了？”
“知道他们几个据点，知道他们信仰什么，以及大概知道他们秘典的能力是什么。”
“快说，龙炎正在高价收购类似的情报呢，我只要打包一下，就可以让灰塔与我一起卖掉这份情报，收，嘿，收差不多六份钱！”
或者收六份子弹——打在身上的那种。
咒刃和灰塔经常性玩弄的一个花样就是将同一份情报进行分割，再为情报来源安排上合格的人润色，从而达到一鱼多吃的效果。格温最近算是真正的进入到密侦的中层管理阶段，因此许多秘密都对他开放了。
比如说兔狲的文笔怎么练的。
不单单是写论文，还有以不同角色不同职业不同车厢的风土人情为蓝本，去将一份文件本地化。
一个车厢的方言、一个区域的俚语、本地的风土化与民众思潮……兔狲可以模仿这些进行写作。
格温就将自己了解到的情报分享了一下，并获得了对方的分润报酬的誓言。
……
到了中午时间，格温准备去一趟蓝调酒吧购买一些咒文。
这些并非是格温自己想要购买的，而是ai魔女达芬奇想要的。
临出门前，格温看了眼出现在客厅里面的达芬奇，嘴角抽动了一下。因为她此时正站在大猫灯猫瓦罗的背后看她打牌，而猫瓦罗与其他猫灯得装作看不见她，因为其余人确实是无法看见这位魔女。
格温走过去，轻咳一声，用一种指向性的口吻对着猫瓦罗说道：
“猫瓦罗，你要跟我一起来么？”
“喵嗷？猫，猫在打牌！”“呵呵，当然。”
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一起出现。
猫瓦罗说话的声音能够被凡人们听见，而达芬奇则不然。
魔力使对于源力使的绝对压制力表现的淋漓尽致。
即使是如此近的距离，她的存在依旧被稀释了。
格温下意识的望过去，在外人看来就像是看着空气一样。
咒刃抬眉，轻声笑着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看有没有别的猫灯。”
连咒刃都看不见。
“走吧。”
这个声音忽然从身边响起。
略有点得意的达芬奇从他身边走过。
即使是拥有魔力的格温，也很难捕捉到对方的讯息。由于出生在了一个对待神魔都无太大敬畏的国度，格温对于魔女的态度也并没有恭敬到什么程度。遇见这种情况依旧是习惯性的开拓思维，思考了一下自己是否有可能战胜对方。
但这一次无论怎么模拟，都无法战胜这种自带思维隐身，且拥有恐怕上百种不同法术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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