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能不能别这么看着为师？”睁开眼，比比东无奈道。
东方羽笑道：“我只是在看世间最美的风景的而已。”
比比东哑然失笑，“你胆子是越大的见长了。”
“我若是不改变，老师怕是永远也不会动心。”
随着这句话落下，比比东沉默了。
片刻后，比比东叹气,事情怎会发展成如今这样。
他倒是听话了，可……
“小羽。”
“弟子在。”东方羽应道。
比比东想了想，“你为什么喜欢老师？”
闻言，东方羽微微一笑，这是在考他啊。
他知道，比比东之所以不答应他，还有其他的原因,无非就是觉得他不懂爱。
他毕竟才15岁，又如何能懂得什么是喜欢呢？可能比比东觉得他是错把依赖当成爱了吧。
“从弟子见到老师第一眼，弟子便在想，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我当时就认为，可能以后再也不会遇见像老师这样的女人了。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弟子自问见过不少绝色佳人，可无一例外，她们都给不了我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只有老师能给。”东方羽陷入回忆，开始回答。
“什么感觉？”比比东好奇的问道。
“仿佛只要见到老师，那么无论弟子如何不安与迷茫，顷刻间便能安下心，也能找到方向。”东方羽又道：“这是千仞雪也给不了我的感觉。”
比比东有些后知后觉，隐隐约约之中，她当起了聆听者。
好像，她低的感情，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沉重。
她错了，真的错了。
她不该……她不该这么对他！
“那密室之事，你为何恨我？”
东方羽叹气，“因为当时我已经放弃爱你了，但你……”
“我恨，为什么我都快放下你了，你为何又要这么对我，而且，事后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对于你而言，我就是个工具么？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比比东激动道，以至于声音都大了不少。
索性，马蹄声盖过了她的声音。
马车内的对话无人知晓，随行的人也不敢知晓。
“我……我只是想回到从前那样，我，我想你听话，我……我没想过会变成今天这样，是我错了……”
东方羽说道：“当然是你错了，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对玉小刚一直念念不忘，你对他的喜欢早就变质了，你不知道吗？老师。”
“那你对我呢？若不是你亲口所说，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你对我早就有了这么深的执念。”比比东问道。
“我与老师一样，都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虫。我对老师的执念……”
“所谓执念，不过是那惊鸿一瞥罢了。”
比比东想起来了，那年，东方羽六岁。
他刚拜她为师，她曾数次站在高处看着低处的他，她当时在想，这个孩子能不能达到她的要求。
他在想，这个女人又要玩什么把戏。
“既然做不了老师的光，那我就化作黑暗陪着老师吧。”东方羽笑道，语气很轻松。
“你说过给我机会的，莫要食言。”
比比东心里一颤，撇过头不再看他，再看下去，她该失态了。
他说得对，她是高贵的女教皇，不该蹙眉。
“都过去了，等这次事情结束，陪老师去个地方吧。”
“好。”东方羽应下了，虽然不知道要去哪。
……。
几日后，星斗大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