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怎么会?”
筇笑着说:“酒杯太小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杌指指族长长老们那边的桌子说:“给我们换那样的吧。”
喀说道:“这个杯对我到挺适合。”
杌看着一只盛菜的盏满脸期待地说:“给我换只这样的吧。”
铭和钧对视一眼,找来和成人桌上一样的酒杯,一杯相当于刚才的一酒壶。
杌拿起一把酒壶往刚换的大杯里添酒,看着细嘴的酒壶不停地喊道:“快点。快点。”
樨则拎起酒坛,给桌上的人逐一填满。
铭举起新填满的大杯问:“怎么喝?”
杌已等不急,端起杯,一饮而尽。
笳一直细饮慢啜。
筇和樨则像喝温粥,一口口回味,无限享受尽在眉宇间。
喀甚至只是蘸湿了一点舌尖。
喀忽然说道:“樨,没有带你的彩虹蟒来?”
樨说:“那家伙比我还贪杯。都喝多了,谁背谁回去?”
这时,筤用树枝蘸了酒,正在桌底下做着什么。
铭笑着说道:“筤,不要浪费我们的酒。”
筤起身说道:“你说晚了,这小家伙喝醉了。”说着从桌子底下抄起一条尺许长的红色小蛇,还一面咕囔着:“这么不经酒量还贪酒。”
小蛇的身子还在晃,分明已经挺立不住,就像人的醉酒,憨态可掬。
喀说道:“是赤练蛇,剧毒。平日是不咬人的,谁知喝醉了会怎样?你要小心点。”
筤说:“这小家伙和我一见如故,颇有缘分。刚才顺着我的腿往上爬,脑袋直往桌上探。我一看就猜出它的意图,用酒一试,果不其然。”
筇向铭问道:“筤是跟你们学习的击技吗?”
铭回答:“筤居住的地方离我们很近,中间隔着一条拖拖河,经常到我们那里去玩,我们熟得很。至于击技,我们并没有刻意教他什么。”
筇说:“差不多和我同等战力的笳,竟然两败于这个小家伙。他自己说是学了你们夏族的叫什么‘功夫’的缘故。”
筤瞪着眼说:“谁是小家伙?”
铭和筇都笑了。
铭说:“败在他的手下?不冤枉。不冤枉。”
笳转转头看着铭。
铭急忙解释说:“我不是专指你的意思。”
笳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片刻,又转头看向刚才注目的地方。
喀注意到现场微妙的尴尬,转移话题说:“族长曾经对我说:真正的强大是内心的强大,不会流露于外表。还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告诫我:任何时候都不要骄傲。”
笻说:“我们的长辈也有类似的教诲。不过,在我们墒很讲究‘势’,对于任何比试或战斗,包括可能的潜在的都要蓄势以待,做到先声夺人。”
樨说:“只要实力够强,与什么‘先声后声’何干?”
筇说:“有实力还要有信心。
相比较于少年们的拘谨,成人显然要放开得多。本来今晚和夏族使团的接洽没八长老蒙的什么事,他是纯粹为了夏族的酒来的,而怀有同样目的的二长老妥,则是找了一个和夏族长老昌和昇叙旧的蹩脚理由。不过,因为是没有任何限制的开怀畅饮,即便是他们二人海量,现在也有点不胜酒力了。尤其是蒙,开始还暗自为夏族长老使用小杯,自己一杯顶他们几十杯多占不少便宜而沾沾自喜,此时开始斤斤计较了。妥则开始时任何的举杯邀酒都一饮而尽,现在也开始推诿拒酒了。
蓝眸族聚宴没有互敬邀酒的习俗,谁想喝就喝,不必顾及他人。夏族的礼节是逢喝必敬。开始时蒙感觉正中下怀,到后来杯杯相连,应接不暇,不禁想到:怪不得夏族用那么小的杯子。
蓝眸族的八长老蒙应该算塬最能喝的人之一,今晚却第一个醉了。在踉踉跄跄晃悠着倒下前,他满脑子都是夏族的小酒杯子。他咕囔着:“就那样的小盅子,我喝一晚上都不会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