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摇摇头说道:“铭他们所言不虚,鉴的武技确实达到了一个我们难以企及的高度。他如果全力攻击,竻恐怕早就败了。”
竻和鉴的比赛,做平局结束。
竻并没有心悦诚服,他觉得整个比赛都有点有力用不上的感觉。蓝眸族的比赛,都是力量和技巧结合后的碰撞,而和鉴的较量,仿佛只有技巧,没有力量;但冥冥中又好似不尽其然。他没想明白问题的症结出在哪儿?
琴瑟和鸣:朝霞尽染的丛林,鸟儿在枝头啼鸣;暮色倾洒的草原,兽畜在卧立待归。
簏在第二场出赛,胜过对手之后,相隔三场比赛,在第六场和鉴对垒上了。双方前面都赛过一场,体力消耗差不多,也算公平。这也是之前考虑到,并安排好的。
这场比赛彻底颠覆了竻之前的预想,鉴和簏展开了速度和力量的对拼。他们都没有用武器,赤手空拳,完全的肉搏。令竻吃惊的是,鉴竟然几次和簏腿臂硬碰,几次躯体角力相撞,都不落下风;以簏的身体之强悍,换作是自己肯定不会这样做的,不然定会吃亏。
纵观之下,虽然两人的速度和灵巧看似不分伯仲,簏的动作粗犷硬朗,夹挟着狂野之风;但鉴施展的更加从容舒展,稳健自如,掌控着节奏和大局。
喀对筇说道:“还是鉴占着上风。”
筇说道:“是的。如果他想赢的话,肯定能赢下的。”
簏和鉴的比赛结束了,也是平局。
簏也是有想法的:如果是在山林野地间进行生死决斗,鉴或许不是对手吧?
樨随后和一夏族少年比赛。之后,在第十一场和鉴对局。按照约定,樨是带着彩虹蟒“幻影”上阵的,他和鉴也是选择的肉搏。
战斗开始的时候,樨和他的战宠摆开架势,虎视眈眈地盯着鉴,准备随时发动攻击。鉴也摆了一个姿势,身体向前微躬,全神贯注,看着樨和他的彩虹蟒。
战斗开始了,不过场面有些滑稽。鉴采取的是避开和樨及他的彩虹蟒同时面对的战术,灵巧地移动着步伐,始终将樨置于自己和彩虹蟒中间的位置。于是,彩虹蟒随着鉴脚步的移动,忽儿从樨的左面、右面、上面探出头来,而且晃动得十分有韵律,像是在表演,把在场的少男少女们都逗乐了。
两位弹奏琴瑟的夏族少女也似乎十分配合,琴瑟的弦发出了“嘣蹦”“嘣蹦”的低沉的颤音。渐渐的,彩虹蟒的脑袋晃动的节奏竟然和音律一致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嘣蹦”的颤音一会儿加快,一会儿又变慢,而彩虹蟒的脑袋的晃动,则完全跟着节奏走了。
樨忽然感觉到彩虹蟒的不对头,回头去看。鉴笑了,也停止了动作,嘻哈地看着樨身后的彩虹蟒。彩虹蟒兀自不觉,依然跟随着琴瑟的音律节奏晃动着脑袋,一副憨厚享受,自我陶醉的样子。
笳瞪大眼睛,自语道:“这是在用音乐瓦解对手吗?”
喀和筇互视一眼,吃惊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筇说道:“彩虹蟒被音乐给俘虏了?”
喀说道:“如果樨发出指令,它会继续战斗的。”
筇说道:“这得看鉴给不给这个机会了。”
喀看向场上的鉴,若有所思:鉴一直在对峙,并没有发动进攻。
琴瑟换了乐曲,像风横扫大漠,落日余晖,有落队孤雁在天上飞。
所有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什么,彩虹蟒忽然停止了晃动,脑袋冲着琴瑟的方向,一眼的茫然,好像在疑问:怎么变曲子了?
又有琴声响起,是笳。
笳用自己的琴“星空”和夏族少女的琴瑟和韵,弦声铮铮,像在鼓励那只孤雁奋飞,归去。
鉴还在讶异笳高超的弹奏技巧,喀、筇等并不十分懂得音律的蓝眸族少年,甚至包括铭、钧等熟悉笳的夏族少年,早已听得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难道,他们熟悉的那个笳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