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港湾不足百丈的东侧海面上,数十艏小船停了下来,他们隐藏在黑夜之中,静静的等待着,如同数十头蛰伏的猛兽,正静静等待着猎物上门。
此时已经是凌晨了,夜色无光,星光黯淡,薄薄的云层遮掩住了这片天空。
尽管如此,腾格尔斯还是未曾下达各小船即刻发动突袭的命令,他觉得只有待到大部分岗哨最松懈之时才能动手。
好在不久之后,机会就来了,一个时辰过后,港湾内大部分岗哨开始依靠着手中的长枪打起了瞌睡,忙碌的水手们尽管还在不停的搬运物质,但其行动显然迟缓了许多,甚至有许多人因为太劳累,搬运起物质来都摇摇晃晃的。
至于指挥水手们搬运物质的那位彭千户,他早就去了另外一处大帐睡大觉了,留守在此地盯着的不过是一名副千户,而恰在此时,这名副千户正与几个百户喝着小酒吃着菜,人早已喝得醉醺醺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如此绝佳时机,正是突袭的最佳时刻,腾格尔斯即刻放下千里镜随即下令道“吩咐下去,各船从东侧即刻上岸,利用夜色掩护登陆,登陆之后,先解救俘虏,而后朝着西侧杀将过去!记住速度一定要快!可明白?”
“明白!”小船之上,蹲在腾格尔斯身后的几名传令兵迅速向着挤在一起的各船传递着信息。
因为此刻不能利用灯火传递信号,所以几个传令兵只能口头传达着腾格尔斯的命令,并让各船之上士卒依次传递命令,直到各船皆都收到命令之后,数十艏小船这才小心翼翼的朝着港湾东侧划去。
那处区域虽是悬崖峭壁,不便于大军登陆上岸,但腾格尔斯所率领的这三百士卒,皆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利用绳索攀爬上崖壁这等事情完全不在话下。
因此,当各船靠近崖壁之后,尽管海浪非常大,不停拍击着崖壁,但一众士卒还是迅速且巧妙的躲过了海浪冲击,伴随着海浪即刻攀爬上了崖壁。
两刻钟过后,三百士卒便均已登上了崖顶。
而此时的崖顶,风比较大,呼呼刮着,小声说话几乎听不到,但蹲在其上眺望整个港湾,却是一览无余,而且就在前方崖壁之下便是关押俘虏之地。
“所有人就地蹲下,甲队由虎百将统领从左侧利用绳索滑降发起攻击,乙队由木百将统领从右侧下,丙队与丁队随吾绕行直插那片大帐!记住,以解救俘虏为第一目标!可明白否?”
“是!”
“是!”
“是!”
众人极为小声的应答道。
见众人已明白自身所发出的命令,腾格尔斯随即对着身后做了几个前进手势,很快,三队人马迅速开始了行动。
“快!快!”
“快!都上!”
首先开始行动的乃是甲队,他们一行五十人,皆都背着弓弩,弩箭上膛,腰间挂着一柄锋利短刃,将绳索系在崖壁边缘大石头上后,一行人直接通过绳索急速滑降到港湾内东侧区域。
此处被看押的俘虏皆都被绳索捆住了手脚,因此看守的士卒基本上都放松了警惕,在打着瞌睡,就算有一两个睁着眼睛的,其实也是睁着眼睛在睡觉。
如此一来,当甲队五十人急速滑将到港湾地面上时,除了俘虏看到了全副武装的甲队外,那些哨兵一个也没发现甲队到来。
然而被从天而降的甲队这么一吓,一些俘虏本能的准备大叫起来。
好在此时统领甲队的虎百将及时发现了这一点,他立即对着一众俘虏做了一个住嘴的手势,而后他迅速对着身后十几个人做了一个割喉手势,顿时便见他身后那十几个人手持短刃,开始悄悄的接近那些打着瞌睡的哨兵。
“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