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
“对!拼了!冲也是死!不冲也是死!还不如博得一线生机!杀了这些番人!”
“杀!”
“杀!”
“杀!”
这一刻,数百青壮在郑西河的鼓动下,即刻站了起来,他们有的已经挣脱了绳索,有的则直接朝着身旁看守的番人士卒扑了过去,尽管手脚被困在,但他们还是扑倒了那些看守的番人士卒,利用牙咬,头撞的方式进行着反击。
至于郑西河他们数十人,其实早已悄悄挣脱了绳索,就等着这一刻了,所以当暴动发起时,他们一挣开绳索,便给周围更多人解开了绳索。
如此一来,不过片刻功夫,所有人都不再束手束脚了,他们尽管都是赤手空拳,可是一旦抢到了番人手中的长刀,长矛,那便成为了他们手中的武器。
更为重要的是,此时远在西侧山崖顶上腾格尔斯已经下到了最后冲锋的命令。
“木百将!易百将!即刻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快!快!”
看到整个码头乱成了两团,腾格尔斯顿时大喜,他知道机会来了,如此当他的命令刚一下达,木百将与易百将便各带一百精锐士卒,采用滑将方式,急速滑到了港湾内,而后将早已装填好的弓弩拿道手中,扳机扣下,弩箭瞬间朝着一众番人士卒飞射了过去。
“嗖嗖嗖!”
“噗噗!”
在杀伤数十个番人士卒之后,两位百将不由脸色大变,他们看着几个俘虏被射穿了大腿,不由再次冲着士卒喊道:“快!快!快!杀过去!不要动用弩箭!以防误伤友军!冲过去与他们近身战!快!快!
“杀!”
“锵锵锵!”
两队人马,两百精锐士卒,他们身着皮甲,手中的长矛、腰刀紧紧握住手中,口中大喝一声,排成数排,急速冲了过去。
仅仅一个冲锋,这两百精锐士卒便在木百将与易百将的率领下,如猛虎下山一般,士气如虹,锋利的长矛与腰刀不断收割者一个个番人士卒的性命。
而此时数百青壮看到这一幕,也十分激动,他们立即在郑西河的率领下,与两百士卒来了个里应外合,双面夹击。
如此一来,看守妇孺老人的那些番人士卒顿时腹背受敌,被杀的节节败退。
“跑呀!”
“魔鬼!魔鬼!”
杜板码头港湾内彻底大乱了,双方尽管在人数上有着巨大悬殊,但恰恰相反,腾格尔斯所率领的四百士卒,加上几百青壮几乎将两千多番人士卒给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没错!
战局就是这样一面倒!
无数的番人士卒直接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连身上的盔甲也扔掉了,他们抱着头到处乱窜,四散逃命,根本不在乎什么阵型,更不想反击了!
也对!此时此刻,他们几乎全都军心涣散,只求逃命了,就算那些番人将领大声呵斥,也无济于事。
因为就算是他们,也被腾格尔斯等人给盯住了!
“都给我站住!反击!反击!快反击呀!”
“混蛋!别跑!本将杀了你!快回来!给我反冲锋!他们人数少!吾等”
“呃噗哧!”
随着一根箭矢穿过脖颈,一个身着铁甲的番人将领瞬间倒在了地上,鲜血从脖颈处喷溅了出来。
港湾码头上,浓烟滚滚,望着遍地的番人士卒尸体,踩踏着满地的残肢血肉,感受着凝固的鲜血,腾格尔斯心中却很高兴,因为他也没想到这次突袭不仅成功了,而且竟然杀了至少七八百敌军,尽管大部分敌军都是自相残杀而死的,但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一战,近三千番人士卒,死伤在一千五百人左右,被俘虏九百多人,还有近六百人下落不明,估计应该是逃进了西方的原始丛林之中了。
除了这些以外,腾格尔斯一共解救近两千俘虏,除了四百多青壮外,其余都是老人,小孩还有妇女。
至于物资,武器、乃至是财宝啥的,几乎都能堆成山了。
可即使如此,腾格尔斯也没有一丝得意忘形,他一边安排虎百将率领五十人将被解救的妇孺,老人撤往小船所在的那片山崖之上,而青壮年与其余士卒则留下来,收拾好物资之后便利用现有武器,尤其是床弩,投石器,修建防御工事。
他非常清楚,此时港湾码头的滚滚浓烟,肯定会被出海迎战的敌军舰队发现,一旦对方舰船返折回来,他们必须拖住舰船一段时间,否则被解救之人以及李江的舰船根本无法逃脱,甚至他们也无法脱身。
“快!木百将!易百将还有这位”
“吾叫郑西河你们不是旧港宣慰司麾下的军队吧!”
见腾格尔斯长着一张番人脸,却说着一口大明北方话,郑西河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从小就跟郑老四接触过大明许多地方的海商,自然听得懂这北方话。
只是让他颇为纳闷的是,就算是旧港宣慰司,也不会有这么多番人士卒吧?
“难道他们是满者伯夷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