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撒撒，肩上挂。”
“脚蹬石头，手爬沙。”
“悬崖陡坎，眼睛花。”
“乱世隔闹，手抓牢。”
“红绳红船红撑杆，我是川江桡胡子！”
秦姨的歌声里，透着豪迈、透着雄奇的感觉！
我眼仿佛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在激奔涌的川江上，浪花飞溅。一个个撑着红色小船、身穿红衣的健壮男子，他们和大浪搏斗，将淹死在水中的可怜人捞上来，送沿岸的义山坟中。
啪！
我感觉身下的小船像是在浪花里飞来了一样，后又落在水面上。
虽感觉大浪劈头盖脸地涌过来，小船稳，没有翻！
顺着水，彻底汇入了川江中。过了险石滩，在江面上继续速进……
这时候，上的乌云散了。
月亮高挂，周照一片银白色，又能够清楚了。
秦姨到我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子，嘻嘻笑了。
“张娃儿，莫怪秦姨。红船桡胡子，该是男人的儿，以旧时候女人是不准上这种船的。我能模仿这川江号子，同时勉镇住船周围的水势，已经不容易了。”
我擦了一脸上的水，弱弱：“我晓，秦姨非厉害了。
毕竟大喊仙姑嘛。”
点点头，后转过身。
伸手着远处一座岸边高的山，在月光下显出冷峻的轮廓。
说里就是以官府为这一段川江水域，造存淹死人“义山坟”的地方。
大概距离还有二十多里，一切顺的话，刻钟左右应该能到。
过了险滩，江水变稍微缓了一。
小船摇摇晃晃，我松了一口气，也奇地处张望。
后……我就到了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从我船舷旁边的水面下浮了来。
是一具女尸！
也土话叫“浮漂”。
不在水里淹死多久了，张脸却栩栩如生，就跟睡着了一样。如不是诡异地泡在水里，可能觉像人。
黑色的头发像是水草一样散开在周，包裹着的头。
我吓心跳慢了半拍，赶紧转过头，却发现脖子像是僵住了一样，转不动了。能勾勾盯着水里浮上来的女尸的脸。
突！
女尸眼睛睁开了。
没有眼仁儿，完全是白森森的一片。
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在我耳朵边响，听不清，像是一个女人在笑，又在和我小声说悄悄话。
我的脑壳也变昏昏沉沉来。
“张娃儿！”
秦姨的声音，像是一个炸雷响。
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才发现自己竟双手住着船舷，头往船面探出了。如不是秦姨叫住了我，怕是上半身快要越过船舷了。
“不是说让老老实实的，眼睛不要乱吗？深夜行船，乱的话怪东太多了。我要镇棺材里的水厉煞，不一定能时时刻刻盯着。”
“滚！”
我感觉，这句话，应该是对浮在水面上女尸说的。
见秦姨手头一搓，竟有一滴黑狗血“跳”到两间，再一弹。
从我旁边飞过，打女尸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