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簪看了看地面,太极阴阳图,用石子砌出来的,又看着柏浚道,“移云阵?”
柏浚点点头,“不过我们不解阵。”说着就带着华簪在走廊上悠闲地走,走廊到了尽头就沿着墙走,几步路的工夫,就到了一个大殿,殿上坐的也不知道是哪家仙佛。
迎面来了个穿着道服的小师傅,语气不善的,“你们干嘛去?”
华簪被问的有些懵,柏浚便流利的回答了,“我们想要去拜仙尊,可是空手,就想到处转转买些香纸什么的。”
小师傅上上下下打量他们很多遍,才和善了一点,“香纸也不用,空手诚心祈拜就可以了。另外,有心的话留些香火钱,但表心意。”
柏浚谢过,就带着华簪走开了。说实话刚才那一下撞得华簪有些犯傻,所以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可是为什么寺庙不用上香的啊?”华簪向来知道佛教有化缘一说,而道佛两家都有香火钱的说法,而且越有钱的,就越愿意把钱花在这上面。
“大概是为了显示出与佛教的区别吧!”柏浚推测道,“你看这道家呢,源于本土,观大仙尊少,而且个个史上有名,观内清洁整洁,人也络绎不绝。再看那佛家呢,来自外邦,庙小佛祖多,但一个个都是凭空而来。庙里烟雾缭绕,多数时候人眼泪都要被熏出来,当然,信徒也不少。”柏浚东看看西看看,“有空应该问下周文这佛道两家是不是有深仇大恨什么的。”
华簪竟然也被他的歪理说的连连点头,“只有一点,泰安寺怎不叫泰安观呢?”
“名字是太祖爷赐的,那不是给什么就叫什么的么?”柏浚递了一个眼神给华簪,“那个就是画屏。”
一连几天华簪都为画屏的事烦心,如今见到她诚心在拜仙尊,也就不想打扰她了,吉庆日子就不要揭人伤疤了,“可是我今天就想跟着你到处玩儿,凯风。”
柏浚就带着她往蒲团那里走去,“那我们今天就玩个痛快。”
华簪尽量自如的去祈拜许愿,不去看画屏的神情,也不带着心机去看所有人。好一会儿,她自己觉得放松了许多,就起来了。柏浚就站在她身边,见华簪要起来,就伸手去扶她,“走吧!”
华簪便借力起身,“香火钱。”
柏浚头也不回,拉着她的手往人群外走,“就你这长跪不起的,都够我去打只野兔回来了!”
华簪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看看太阳,好像是跪的蛮久了,“你想不想知道我许的什么愿?”
柏浚摇摇头,放慢了脚步,“说了就不灵了。反正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除了不能肝脑涂地外,其他都可以。”
华簪觉得很温暖,“因为肝脑涂地了就不英俊了是么?”
柏浚回过身来,捏了捏华簪的耳朵,“你果然懂我!”
华簪便一蹦一跳的跟在柏浚后面,“你为什么老爱捏我的耳朵?”
柏浚看着面前的三岔路口,“因为它听得见我内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