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上劲,房门被两脚踢开,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更加浓烈的臭味。
于白拿起手电筒照进去,“哎呦呦”围观的房东和邻居几人纷纷往后退。
房间不大,卧室和客厅也没分开,一览无余,手电照去就见一名男子呈栽倒式头和膝盖触地,身体已经浮肿。
把手电递给王博,于白开始对男尸进行拍照。
“你们看现在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见于白他们出来,房东就焦急的问着,有些六神无主。
“先别急,我跟所里汇报一下。”安抚了一下房东,留下王博守住门口,于白走出去汇报情况。
“宁队,宁队。”
“收到,请讲。”
“刚才报警说两天没出门那个,我们到现场了,情况有点严重,”
“什么情况。”
“我们把门踹开了,人已经死了。”
“好,我马上过来。”
结束通讯,于白和王博两人只能暂时先保护好现场。
不久,老宁就带着刑侦大队和法医来到了现场。
辅警设置警戒线保护现场,于白也没闲着,跑去找邻居和房东再了解一下情况。
“死者你和他见过吗?”
“没见过啊。”
“那你平时怎么收房租?”
“微信啊,每个月都是固定转账。”
法医和刑侦的同事已经侦查完毕,几人聚在一起商谈此次警情。
该房屋为密闭空间,只有一扇大门,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房屋里也没有其他人出入的痕迹。
法医的初步鉴定结果排出他杀,经过和邻里的了解,该男子平时没有和任何人结怨。
最终给出的结果是意外死亡,具体原因只有在得到家属同意后才能通过解刨遗体得知。
在房东那记录好了死者的身份证号,于白开车返回派出所查找他家人的信息。
现在很多事都得他的家人到场才能继续下去。
“喂,你好,请问是蒋的父亲吗?”
“我是,蒋他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位老人的声音,于白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会不会太过残忍。
“我们刚才接到电话报警,是关于蒋的事情,你们现在能来一趟萱花路派出所吗?”
“那我去坐车过来。”
电话挂断,于白之前已经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
蒋今年39岁,父母都还尚在,有个妹妹,老家是农村的,亲人都住在农村,一时半会也赶不来。
“来一根。”老宁走了过来,递过一根烟。
见于白摆手拒绝,老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压抑自己。”
刚做警察的时候基本都这样,每天见的都是人间不美好的东西。
一些鸡毛蒜皮小事所引发的争吵,一些酒精上头的挥拳相向,为爱所困发生的悲剧。
看得多了,心理承受能力就强了,也就麻木了。
记得以前曾看到过一个话题,说是如果想要当一名合格的警察,到底是需要共情能力强的人,还是共情能力弱的人?
至今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