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魁大踏步上前,恰好与唐王孙的距离拉近至一百米。
下一瞬间,赵魁在换气的同时,一脚踩踏在了白玉主道上,汉白玉顿时被他一脚给踩得龟裂开来。
赵魁怒喝一声,整个人就如利箭一般,爆射而出,直冲那位背靠在围墙上的黑衫男子。
飞掠途中,赵魁起手做了个拳架。
拳架还是之前那个拳架,其上的拳意,也依然是打神捶仙拳的那五百拳拳意。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赵魁,如今战意激昂,两眼之中,更是满含精光。
不论是谁,就算是赵魁他自己,也未曾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的战力巅峰,会是面对一个初出江湖的嚣张小厮。只不过,人家的身份是魔教的少主罢了。
比起这边看似一边倒的局势,另一边,白无痕与肖汉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一身儒衫的白无痕,步履轻盈,速度却是。
跑动间,袖中拇指大小的铁丸更是未曾停歇地飞射向那位光头大汉。
起先刚躲开白无痕三颗铁丸偷袭的肖汉,打算拿斧头砍了白留痕的脑袋。可那位儒衫男子,血箭分坛的副坛主,却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起初,白无痕是见肖汉要拿斧头砍白留痕,这才挥袖,用手里的铁丸去阻拦肖汉的出手。
到后来,白无痕也不管肖汉有没有动他儿子白留痕的意图,他只管挥袖,用袖中的铁丸子不断袭掠向肖汉。目的就是在牵制住肖汉的同时,好让自己的身形快速与肖汉拉近。
白无痕不像孙骆涯这种刚入江湖的萌新,他知道远距离消耗不是解决根本的办法,唯有近距离的捉对厮杀,才能有把握将敌人彻底的扼杀当场。
看着白无痕不断与自己拉近距离,即便肖汉再怎么痴傻,他这些年在江湖中摸滚带爬,也算摸得了一些门道。瞧见白无痕想尽办法与自己拉近距离,他就回想起了先前那位健硕男子不断挥拳,砸烂剑罡,为的也是拉近与自家那位少主之间的距离。
可肖汉自己心里也明白,瞧他那位少主的模样,就是没走纯粹武夫路线的主儿,抛开他与赵魁打斗时,一边甩剑罡,还一边拉开距离,避免贴身战斗不说,就拿他打自己的时候来说,尽管肖汉他自己如何的想尽办法去与孙骆涯近距离搏杀,这位魔教少主也只是不断的避让。
当然,肖汉心里也清楚的知道,如果少主当时在避让的同时,与像刚才打赵魁时一样,顺手再丢出几道剑罡的话,就以他肖汉的体魄,可能早就死在了少主的剑罡之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肖汉打不过孙骆涯,是因为他完全摸不到人家的身子。而且,人家的武学层出不穷,一下子武当派的梯云纵,一下子又是金刚寺的坐禅和千斤坠。这就让肖汉很是难受。
难受归难受,肖汉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跟他的少主打架了,因为大无趣。世上最无趣的打架,就是看得到,摸不着。就像一只势大力沉的拳头,砸在了空无一物的空气上,很是无奈。
眼看着白无痕与自己的距离逐渐在缩小,肖汉面色一凌,摒除所有没必要的杂念,脑海里丢弃那个想要杀掉白留痕的念头,眼下只管一心想着与白无痕单打独斗即可。
肖汉举起那柄双刃巨斧,抗在自己的肩头,看向那位快步疾飞的儒衫男子,兀自咧了咧嘴,大笑道:“想不到我肖汉有朝一日,还能与魔教分坛的副坛主捉对厮杀,也不枉我跟了一个半道主子。”
倒在地上白留痕嗤笑一声,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肖汉一脚踹在了脑袋上,直接给踹晕了去。
紧接着,就是一阵“叮叮当”的铁石交击声响起。
原来,是刚才白无痕见肖汉要踹他儿子的时候,顺手丢了几颗铁丸子过去,可没想到,被那位肩抗巨斧的魁梧汉子,用斧面一下子就给拍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