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瞧去,男子的面皮算不上难看,但也谈不上好看,只能说一般,面相比较大众化,不论往哪一站,都会以为是一个寻寻常常的老百姓。
不过,就这样一位长相酷似良民的酒楼吃客,其真实身份是扬州魔教总坛的少主。
只不过,他这会儿是覆盖上了一张“传神”的人皮面具,让人一看,还以为是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乡野村夫。
方才,自从那位白衣男子领着两位女眷进了酒楼开始,他其实就已经自顾自地在那里出神想事情了。
只不过,后来那个大汉的出现,正巧把那紫裙女子推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才让人误以为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孬货,只敢在一旁用白面馒头来加强代入感。
其实,用手摩搓白面馒头,这是咱们的魔教少主在想东西时的一个习惯。
他有时候会不自觉地把手指搭在下巴上,有时候则会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揉捏自己的耳垂。之前的种种迹象,实属巧合。
回过神来的魔教少主,拿起碗里的那只白面馒头,往嘴前一递,饶有兴致地看向光头大汉那边。一边吃着淡中带甜的白面馒头,一边心想道:“不错不错,刚来这幽州城,就有好戏看了!”
话说回来,那位诱骗大汉买了上等好酒的店小二,刚听完大汉不仅要一坛子状元红,还要上一碗酱牛肉,心里那个高兴的,估摸着到了月底,那脾气忒差的老板怎么说也要给自己抽点分成了。
可就当这位店小二,刚欲转身,准备跑去后厨那边叫两嗓子,他就觉得后脑一阵凉风吹来,紧接着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自华楼里,只听“唰”的一声响,身材短小的店小二就被人从后面一分为二了。
一把明晃晃的三尺长剑,从店小二的后脑开始,从头到脚,一剑劈斩而下,直接将他的身体劈成两爿。
鲜血“唰”的一下,就从身体里边倾洒而出,飞溅四周。
两爿尸体极其匀称的倒在血泊里,那位一袭紫色裙衫的娇小女子,浑身浴血,一脸阴翳地看着那位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染满,却依然坐在原位,悠然喝着茶水的光头大汉。
只不过,那位光头大汉是隔空坐着的。
在那位紫裙女子一剑劈开店小二身子的时候,大汉周围的桌椅就被那一剑余下的剑罡劈成了两爿。
“人熊肖汉,你觉着今天能活着走出自华楼吗?”那位白衣公子哥,冷冷一笑,折扇在身前微微摇动,清风拂来。
身边的粉裙女子,也不知她从何处取出了长剑,拔剑出鞘,直指那位隔空而坐的高大男子。
“哼!”
“我肖汉能不能活着出去,还轮不到你们来说!”
一声冷哼落下。
就见一个魁梧的身影蓦然站直身躯,脊椎骨“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如爆炒黄豆。一道足足有两米多高的庞大身躯,矗立在三位青年男女面前,宛若巨人。
远处旁观的孙骆涯,见到此景,两眼精光一闪,暗叫道:“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