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怎样?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哪里有困难?”孙希平懊恼道。
孙骆涯想了想,道:“易筋经义的问题不大,只不过是日积月累的慢工细活,得慢慢来,急不得。而形意拳总纲的话,基本上的拳法路数我都记在了脑子里,打算先从半步崩拳开始练,只不过,我对这崩拳里的劲力,有些吃不透。”
听完之后的孙希平,点了点头,然后没做什么点评,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了空气里,紧接着,孙骆涯就倒飞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一拳,并没有把孙骆涯给打得吐血不止,只不过在他毫无防备下,这一拳也让他吃足了苦头。
“狗娘养的孙希平,你出拳之前,就不能先出声提个醒啊?”被打趴在地上的魔教少主,咧着嘴,直喊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当他的身体能够适应孙希平的拳头所带来的痛楚后,孙希平打在他身体上的拳头,就又会变得更为疼痛。
不过唯一的变化,就是他以前被孙希平打一拳,就要吐血。现在的话,至少要孙希平打个五六十拳才会吐血。总体来讲,他的体魄已经比刚开始挨拳之前,要好上许多。
话虽这么说,可也有例外。
就比如这一次,似乎是孙希平打得来劲了,在第三拳的时候,就把孙骆涯给打得倒飞出去数百米,而且整个胸膛都塌陷了下去,一口口嫣红的血液不断从他的嘴巴里面流出来,样子十分凄惨。
一旁观看的肖汉,整个人汗毛倒数,即使心里有了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念头,可他还是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生怕那个一进入训练,就不顾情面,一脸威严的魔教教主,在他的身体上也来一拳,到时候,肖汉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鬼门关走回来。
他可是见过好几次自家的少主,被打得翻起了白眼,整个人的知觉和意识都彻底丧失掉了,就连皮肉下的那具金光灿灿的骨头,也被孙希平给打得金光黯淡。
甚至还多次发出了骨头折断的声音,只不过后来他也不知道教主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给少主治好了。可治好之后,又是免不了一阵毒打。
只不过,从入冬开始,这种惨烈的情况才稍微好转一些。教主下手开始轻了些,没再有把少主的骨头给打断之类的事情出现。
其实,肖汉并不知道,不是孙希平不想把孙骆涯的骨头打断,而是他现在如果要把孙骆涯的骨头打断,那很有可能就会损伤佛门金骨的本元。
经过前几次的断骨和续骨之后,佛门金骨非但没有变的强刚易折,反而是愈加的坚固牢实,与孙骆涯的肉体契合度,近乎达到完美。
这也正是孙希平不再敢下手去打断金骨的原因。
因为,当佛门金骨与新的躯体的契合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打断的话,就会伤及金骨的本元。到那时,好端端的一具品相不俗的佛门金骨,就要被折腾的不如一具日积月累的普通武骨要来得硬实。
被打飞在地上的孙骆涯,仰躺在小雪覆盖的泥地上,满嘴鲜血,红齿颤动,低声道:“干你娘的孙希平,疼死老子了……”
看着地上之人的胸膛,整片都塌陷了下去,淡淡的金光忽隐忽现,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光彩,孙希平咧嘴一笑,道:“终于打熬的七七八了,只要没遇上七境以上的纯粹武夫,基本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