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事情暂且不管是真是假,你出面来保西域妖人狗命这件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他们可是杀光了鄂州地界,我魔教所有弟子的罪魁祸首!”孙希平暂且抛开国家大义,就事论事,他附属的毒影分坛被灭口一事,说到底还是需要有一个交代。
况且,先前血箭分坛派遣死士偷上角鹰山,放箭射杀了龙虎山师叔祖以及古真寺监寺和尚这件事,也与这个黑袍铁面人有关。只不过孙希平不明白的事情是,明明铁面人已经把铁甲都取下了,为什么还要在自己的脸上覆盖上铁甲面具呢?
难道只是为了遮掩自己那张丑陋的脸吗?还有就是,为什么他在十五年前上角鹰山的时候,不覆盖铁甲面具……以及,孙希平听血箭分坛的白无痕说起过,说铁面人当时去找赵魁商议暗杀一事时,那个黑袍人也是没有脸覆铁甲面具的,而是露出了一张毁坏的面孔,难道说,两者不是同一个人?
孙希平继续发问道:“还有一件事,角鹰山上那批偷偷潜进来的隶属于血箭分坛的死士,是不是你教唆给赵魁听的?”
元神虚影眼看孙希平面色不善,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刚要飘掠向那具倒在地上的躯体,就听他脑后传来了孙希平的怒喝:“想逃?你能逃得了哪去?”
元神虚影惧寒胆边生,匆忙逃窜的同时,嘴里立即大吼道:“你他娘的还装死,再不跑咱们都得完蛋!”
元神虚影刚怒吼完,那位躺在地上装死的铁面人,蓦然翻身而起,探手朝前方一抓,直接将自己的元神抓回到了眉心前,元神虚影没入铁面人的泥丸宫内,眨眼便消失不见。
铁面人看着那位仍然站在原地,身子将动未动的男子,阴粲粲一笑,“呵呵,孙希平,你吓唬我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连动弹一下都成问题,呵呵……”
“哦?你是觉着我本体动不了就杀不了你了是吗?”孙希平嘴角一咧,然后就见他闭了闭眼,片刻之后,就见一道比现在要年轻几分的孙希平虚影,从他的眉心之中飘掠而出。
孙希平睁开眼,冷笑着道:“呵呵,铁面人,你觉着你的元神为什么想跑?”
铁面人铁甲下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就听他冷哼一声,道:“孙希平,算你狠,咱们走着瞧!”他的话还没说完,其身影就已经往巨坑之外倒掠出去数百米。
孙希平的元神虚影在追了铁面人将近有一百多米的时候,就悻悻然返回了孙希平的泥丸宫内。眼见铁面人已经逃远,故作镇定的孙希平,突然一口鲜血从喉里喷了出来,他的脸色也瞬间惨白如纸,委实吓人。
“孙希平!”
这时候,孙骆涯沿着巨坑的边缘从上面滑了下来,碎石泥土不断在他的靴子上摩擦,还有少数顺着靴口掉进了靴子里,让他的脚底一阵磕硬。
“教主!”
向左与一部分霆兔卫也跟在孙骆涯的身后赶来,当他们看清自家教主的身体上,布满了污血与砂石泥尘的时候,他们的脸色也都变得极其难看起来。他们只希望自家的教主,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孙希平,你怎么样了?”孙骆涯来到自家老爹的身旁,急切的口吻听在孙希平的耳中,竟能让他本就苍白的脸上,悄然露出一丝微笑。
“爹没事,就是跟那家伙打了个两败俱伤,谁也没赢谁。”孙希平摇着头苦笑,道:“儿啊,来,先扶爹坐下,让爹缓口气。”
孙骆涯小心的扶着孙希平在原地坐了下来,只是在孙希平旧气换新气的时候,他就剧烈咳嗽了起来,又是一口夹杂着黑色淤血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吐出。孙骆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老爹受这么重的伤。看他体外多是淤青,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口,就额头有鲜血在流,而且耳朵也曾有血液流过,不过流的很少,现在已经停了。
“你真没事?”孙骆涯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