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汉这人是越急说话越语无伦次的主儿,在听他几次说了越觉事情模糊后,孙骆涯就催促道:“先去找孙希平。”
肖汉没有迟疑,立即领着孙骆涯往孙府外走去。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急匆匆地来到了鹰山城内的府衙监牢内。
在赶路的途中,孙骆涯以我问你答的方式,从肖汉的嘴中终于是问出了个大概。
原来肖汉口中说的那些尸体出现的地方错了,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毒影分坛中人出现在渝州与扬州的交界处,这本该是不符合常理的。
今天肖汉之所以会火急火燎地去找自家少主,那是因为昨夜关入监牢中的三名劫匪男子,自尽死了。
这一下子就让事情变得更加蹊跷了。
要知道渝州在扬州的东南方,而鄂州却是在扬州的东北方向。毒影分坛是在鄂州地界的魔教分坛,而不是在渝州地界的魔教势力。既然是去角鹰山上贡,为什么毒影分坛会绕一个大圈,先离开鄂州地界,最终在扬州与渝州的交界处,受到袭击。
为何就不能在离开鄂州之后,直接赶往角鹰山?
再者,为什么那三名壮汉不是死士,却要做那死士闭嘴不言,以死封嘴的行径?
诸多不合常理的事件相互叠加在一起,就会让整件事变得格外的蹊跷。
孙骆涯从肖汉的口中大致得到了一些想要的情报,之后便与肖汉一同来到了地底监牢中。
孙希平、曲红莲、祝凌阳,三人早已在监牢中恭候多时了。除此之外,还有数名角鹰山弟子,一同挎刀而立。
孙骆涯来到他们三人的面前,只见地上躺倒着三具早已凉透了的尸体。死者是三名壮汉,其中,有人额头带血,有人嘴巴及衣襟全是血迹,还有的人是嘴巴及手腕上有血。
死状一目了然。有人是一头撞死的。有人是咬舌自尽的。还有的人是咬断自己手腕上的动脉,流血过多致死。至于最后一人是如何做到自己咬断自己动脉的高难度动作,在场之中,没人可以解释。
“怎么个情况?”孙骆涯望向孙希平一头雾脑。
孙希平摇摇头,没说话。
这时候,曲红莲却是说道:“骆涯,事情是这样的。我今早一来到狱中,就发现这三人模样凄惨的死在了牢房里。”
对于曲红莲会来监牢里,孙骆涯并不陌生。因为牢中还关押着十几名寄主,曲红莲需要每天都来牢中,查看噬返内力蛊吸收的内力情况。
“不应该呀……怎么昨日就没注意到呢?”孙骆涯呢喃道。
一旁的祝凌阳捻须说道:“说来惭愧,老夫昨日也没多想。只想着去追回马车与牛车,后来的事也没去过多深思。”
孙希平想了想,道:“昨日那位负箭赶来报信的弟子,现在如何了?”
孙骆涯看向了肖汉。
肖汉立即如实禀告,道:“回禀教主,早上小的去看望他时,城中医庐那边的人告诉我,他在昨夜三更时分,暴毙死了。”
听得此言,场间众人,各个脸色凝重。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蹊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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