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没有任何对抗手段,屈辱地遭受大量失分吧。
我看向了榛叶,她坐在在那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也没有为自己预想取得胜利而有沾沾自喜的感觉。而是与平时一样是一副温和的容颜。
榛叶浮现出了苦笑。
邑那“呵呵,老师。请不要露出这种认真的表情啦,仅仅是猜测哦。”
叶隐:“是啊,只是猜测啊。”
我觉得还是猜错为好。虽然对不起榛叶,但我是真心希望她能猜错。
邑那“胜败也要看运气的。”
叶隐:“19比22”
比分牌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这数字。
晓“喔~叶隐:你上哪去啦。”
叶隐:“不会吧”
第6回合上半场结束时,比分19:22。与榛叶的推测一样。
晓“叶隐:!你怎么了啊?露出一副见到幽灵一样的表情啊。”
我总算发觉到晓前辈在对我说话。
叶隐:“呀不那个只是稍稍吃了一惊。”
第1回合上半场取得3分。第1回合下半场取得6分。
这也是与猜测的一样。
晓“我也没有预料到是这样的发展哪。”
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也没有去说明的想法了。
晓“而且不仅是我,现在所有在场的观众都是呢。”
晓前辈用眼神看了看周围,不管是本校系还是分校系,一共有二十几个学生在观众席上。她们对哪一方都没有加油鼓劲的意思,只是沉默着,就像排着队参加葬礼的人们一样。
沉默中,本校组的选手朝守备位置散开了。
雅“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理事长光是走向投手台就已经显得很吃力的样子了。体操服已经泥泞不堪。不知跌倒了几次,或者是为了胜利而努力着用过滑垒动作。恐怕两个都有吧。
晓“理事长代理在上一回攻击中,全力奔跑用了滑垒才成了现在这样东倒西歪的样子呢”
晓“嘛,还不止这些啦。”
叶隐:“啊不,够了。这些大体上已经知道了。”
晓“什么嘛。原来在别的地方看着吗,真是太见外啦~阿叶隐:~”
叶隐:“请别叫我阿叶隐:。”
我可是在离场地很远的温室里观看着这场比赛的哦。无论怎么说,这个人也不会相信的吧。连我也无法相信啊。
分校队的种子打击手是冈本。
晓“冈本应该会打击吧。除了第一次以外全是触击,对于球的威力下降的现在的风祭来说”
晓前辈正说着,就被一阵悦耳的击球声打断了。
在八乙女去捡球的时间里,冈本已经经过了2垒,一口气就攻下了3垒。在我脑中榛叶的话声回响了起来。
邑那冈本同学从运动神经、体力、腕力上考虑的话,是唯一一位能把风祭同学的投球击打出去的打手。』
邑那以风祭同学的性格来看,肯定会生气地采用直线球决胜吧。』
邑那然后,一直练习着击打直线球的冈本同学不会错过她投出的正中直球吧。』
叶隐:“”
下一个击球手是高松姐妹中的一人,用触击后冈本踩上了本垒。再下一个击球手是高松姐妹中的另一个,继续用触击后再次获得了无出局1垒2垒的情况。已经成为了可得分跑垒员了。她们确实只是一味地采用触击比赛着。原本就算想用别的,但没有练习过所以也就无法使用了。
林香进入了击球区,然后也同样采用了触击。为了去处理滚落的球而跑动起来的理事长因为脚不听使唤跌倒了,球被三岛捡到后送至了1垒,但却已经被林香攻破了。高松姐妹其中一人在从1垒把球回传之前就突破了本垒。而另一人则踏上了3垒。
雅“唔”
第6回合下半场。无出局1垒3垒。打击手福原云母。理事长投出的球偏离了目标,三岛慌忙伸出手套,但只是擦了一下后滚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榛叶的声音再次在脑中回响。
邑那第6回合下半场就是其极限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么风祭同学就已经无所作为了。』
叶隐:“理事长已经到极限了”
晓“啊啊”
投出的球现在就变为了偏离目标与正中球两种了,终于对于无法应付触击的理事长,触击又再次开始展现威力了。
3垒的跑垒者双胞胎中的一人向本垒开始奔跑。很快就取得了第3分。
雅“呜”
理事长大声呜咽着,然后用已经不知道摔滚了多少次的袖子擦了擦脸庞,连脸上都沾满了泥土。
晓“她在哭吧。”
叶隐:“”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那个强势的理事长竟然在哭。
从我和林香去商谈的时候开始,榛叶就已经预想到了这种地步了吗?那时,榛叶对林香说了要让风祭在球场上哭』。还说了那只是故弄玄虚。那确实可能只是为了帮助林香而故弄玄虚的,出发点是善意的吧。不过现在竟然成真了。
把理事长弄哭并不是什么好事。那孩子虽然有点任性,但毕竟没有到要把她弄哭的程度。这样并不好玩,这不是棒球。
榛叶觉得这样就好了吗?如果她没有这么想,应该也不会那么说吧,如果她是这么想的,那一定是有问题的。我不希望她认为这样就好了。我不希望她能这么坦然地说出来。所以我想要让她看见理事长的眼泪。不,是必须要看。那个孩子流泪是多么让人难受啊,这一定要让她看见。
我站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晓“哎呀哎呀。比赛还没结束的说。”
邑那“叶隐老师?”
我什么话也没说,走近站在橡胶树旁边的榛叶,抓住了她的手腕。
邑那“唉啊,怎、怎么了?”
只用言语的话,无论怎么说,这个人也绝对不会去的吧。可是,必须要让这个人看见理事长的眼泪。仅仅是猜测的话与现实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强拉硬拽地把她带出了温室。慌乱的脚步声在我背后持续着。虽然被强拉着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我并没有停下。
邑那“老师!突然在做什么啊!”
我对她说了一句。恐怕她也应该明白的。
叶隐:“理事长在哭啊。”
邑那“”
叶隐:“榛叶应该看看她的眼泪。看看你出于善意对林香说的话,导致了怎样的结果。”
叶隐:“不能只是推测而应该亲眼看看。世界并非存在于脑中,不看看眼前的事实是不会明白的。”
邑那“老师,请松手。我会自己走到运动场去,被这样拉着的话会跌倒的。”
叶隐:“”
我松了手。榛叶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飘逸的长发在夕阳的村托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邑那“老师,我能给你一个忠告吗?”
叶隐:“什么?”
邑那“对待女性不能像这样用力的。就算不会弄伤,也会招来许多误解的哦。”
叶隐:“对不起”
想想的话的确是太轻率了。这里是女子学院,突然之间就抓住女孩子的手带到什么地方去,肯定会被认为是在犯罪的。不,就算不是女子学院也一样。
邑那“而且,刚才我也有说过胜败要看运气的,已经忘记了吗?”
叶隐:“还记得啊。不过反正也都是分校这边会以压倒性优势获胜吧?”
都变成这种事态了也不会有其他的可能了。
理事长哭了。不管观众席中的人也好选手席中的人也好,都散发着令人讨厌的气息。肯定会以失败而告终的,然后大家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宿舍去。所以我才想让榛叶看看她那善意的话语所招来的结果。希望她能再接触一下这个活生生的世界。
邑那“不。”
榛叶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叶隐:“为什么!”
邑那“谁知道呢。不过我认为我们到达赛场的时候,大家都会在开心地比赛中哦。”
镜花“雅同学!还有一个人了!”
雅“知道了!要来咯!”
理事长还在投手台上,不过已经不再哭泣了。
美绮“来——!”
在击球区的是相沢。
奏“击中啊——美绮——!”
千鸟、鸫“击飞出去击飞出去!”
到达球场后我看到的是非常普通的,一群菜鸟在开心地玩着棒球的风景。而看台上分校系的女孩在为分校组声援,本校系的女孩在为本校系加油。
叶隐:“为什么?”
我朝比分牌上看去。
叶隐:“30比30?”
刚才还应该是19比28的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晓“喔~叶隐:,刚才去干啥啦?”
叶隐:“晓前辈,这究竟是”
晓“你上哪去我不知道,不过你错过了所有的好戏了哦,真是可怜哪。”
美绮“喝呀————女杀者油煎地狱!”(花言巧語勾引女人的男人)
相沢边喊着莫明其妙的必杀技名称(?)边用球棒切开了空气。已经下降了很多威力的快速球被三岛收入了手套中。
主裁判“好球!”
雅“我的魔球:大联盟之球3号怎么可能打的中嘛!”
美绮“呜,秘技·女杀者油煎地狱被打败了!”
总觉得劲头用错了地方。
3垒的林香叫了起来。
林香“击球手,给我振作点!”
美绮“了解咯~队长!”
晓“简单说来,相沢与理事长代理之间,围绕着takeouttotheballgae,发生了挺有感觉的一幕呢。”
邑那“带我去玩棒球吧』那首有名的歌曲吗?”
晓“对对。喔,榛叶,早。今天这是第一次来吧?”
邑那“早上好。”
晓老师看了看我和榛叶。
晓“原来如此,是被带过来的吗。”
邑那“被带过来了,叶隐老师实在是很强硬哦。”
晓“你这家伙,真是个好色的男人!”
叶隐:“才不是这样呢!”
晓老师嘿嘿地边笑着边继续说道。
晓“所以,第7回合上半场双胞胎其中一个把保送给忘掉,全力以投球来决胜负了。从那时开始就完全变成了业余棒球了。”
触击看来不知为何已经放弃掉了。
晓“双胞胎开心地开始玩火了,本校组逆转了败局,但这回合分校组又追了上来。”
邑那“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状况了对吧。”
美绮“哇呀————冥途之飞腿!”
又一次,叫着莫明其妙的必杀技名称(?)的相沢用球棒切开了空气。
主裁判“好球!”
雅“呵呵呵,我的魔球:大联盟之球4号怎么可能打的中啊!”
镜花“雅同学,比刚才增加了1号了哟!”
雅“呃!”
美绮“原来如此!比刚才强了1好的分量了吗!真行啊我的对手!虽然写作强敌但我还是称呼你为朋友吧!”
雅“不用写!”
观众席上的加油声也热闹起来了。从选手席上,还有守备球员那里也传来了声援。
棒球就该是这样。快乐的棒球就是这样。
雅“还有一球就解决掉你!用这大联盟之球7号!”
啪啪,雅高高地举起了球。
美绮“唔——又增加了吗!棘手啊!不过我可不会输哦!让你瞧瞧我的最终奥义!”
雅“哈、哈、哈!这就是最后一个了!”
理事长抬高了腿,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把球投了出去。
美绮“喝呀——国姓爷附体!噢呀——”(红毛番退散么)
相沢使劲挥舞了球棒,这挥舞的准心还是偏的厉害,不过很偶然地竟然击中了球。
美绮“哇,击中了!?”
奏“疑问句?这是疑问句吗?”
球很艰难地滚向了投手台与3垒线的中间。
林香“逆转!”
已经踩上3垒的林香继续朝着本垒突进。三岛毫不犹豫地向抓着球的理事长喊道。
镜花“1垒!”
雅“这我知道!”
理事长把箭一般的球投向一垒的结成。
美绮“喝啊啊啊啊啊啊啊————!秘技!曽根崎心中————!”(流传故事之一。以进松门左卫门撰写的人偶净琉璃和歌舞伎而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