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总帅,忙碌的社长,还有被着两个忙碌的人拖着一起忙碌的秘书。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个星期的休假。虽然我们想乘公叶隐:的喷气飞机去哪都行,不知为何却来到这久违的学校。虽然谁都没有说出来,却又很自然地就来到这里。
邑那“阿叶隐:也是,那天晚上以来第一次回学校吧?”
叶隐:“嗯。门槛稍微有点高呢”
燕玲“是呢。肯定你们两个已经成为传说了。像寡廉鲜耻的教师和他毒牙下的谜之学生不体面的私奔”
邑那“阿燕真是的。明明是你自己把事情压下去的吧。要是还留下那样的传说,我可是要你负责的哦”
燕玲“是—是—总帅”
在那个动荡之夜,发生了很多事情。周刊上所说的阳道集团大乱,是在已经过去三天,公布总帅的死讯之后才开始的。由于芦部一族父子兄弟姐妹中多数派的活动结果,使葬礼、会议以及阳道集团所有的地方都一片混乱,甚至还出现了自杀者。不管是从内部还是外部,阳道开发都被认为是阳道集团的核心。其继承者,既非芦部源八郎之子芦部治(邑那的父亲),也不是芦部总一(邑那的长兄),而是芦部纯一(邑那的次兄)。就如同涉所预想的一样。但是阳道中的新型企业群,其中的aizaa,电广,太阳tv,并没有服从这个新的总帅。芦部一族为了统一整个集团,开始强行地将一族安插到要职,这就是燕玲和涉一直在等待的机会。趁着对芦部一族的反对达到最高点时,举报了股票的名义伪装,结果芦部总一和纯一均被逮捕,失去了权威。剩下的一族围绕着名义不明的大量股权在暗中争斗,结果使股权被集团内各公叶隐:分割,阳道开发由此从中枢地位滑落了。将名义伪装泄露给各大传媒,指挥破坏阳道开发的工作,正是由涉所执手的。从那天涉在休息室中的对决中,被邑那体无完肤地击溃之后,就像小鬼一样唯唯诺诺地任由邑那驱使。他的感觉就像野生动物一样,对压倒性的强者不敢有丝毫地反抗。那之后,曾经是阳道开发所拥有的极大量的土地,全都被交接到如今已经更名为阳道公叶隐:的土地管理公叶隐:名下。这样一来,最终通过格兰希尔美术庭园以及美术庭园的理事会,支配了阳道公叶隐:的芦部茜,即芦部邑那,掌握了所有的一切。结果,作为象征的芦部一族消失,这巨大的集团不能再维持下去,而邑那则拥有与其相符的能力。而且还有李燕玲和鹿野上涉这两个极为得力的辅佐跟在她左右。由于邑那也是芦部一族而招来的反对,也因为芦部一族完全没有受到重用,基本都不攻自破了。邑那、燕玲和涉,用惊人的手腕整理阳道集团,将其它芦部一族的权威全都破坏殆尽了。将一族担任要职却不能增加收益的公叶隐:重整,将一族中无能的人从集团中无情地开除,还迫使他们放弃了作为影响力源泉的股权。对于这一族来说,直到如今几乎完全无视的亲族邑那和涉,就像从身体里面突然出现的怪物一样。他们也拼命地试图反击,在中途还曾经妄图散播邑那和源八郎的丑闻,但那些全被燕玲轻易地击溃并抹削掉了。芦部的影响力被从阳道集团里完全地排除了。但是,芦部一族在最后留下的词汇,还在集团内流传着。现如今那已不再是轻蔑的称呼,而是变成了在私下小声嘀咕的尊称。他们称呼邑那为魔女。
三年前。我在这个巴士车站下了车,胸中鼓动着对新职场的期待和不安,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
只有一年的教师生活。不过,这一年却成为了让那之后的人生根本改变的契机。
自己驱车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
邑那“久违了呢”
来到久违的学校,邑那穿上了一直以来细心保管着的校服,显得比初次见面时还要更加可爱。因为她已经不是带着大人气的不认识的女孩子。她是我的恋人,虽然由于太忙碌只入了户籍,已经是我的妻子,是对我来说不可替代的人。
叶隐:“邑那还是第一次走职员用的门吧?”
邑那“嗯,这还真方便啊。在这里的时候只是出校门都很麻烦呢”
燕玲“呼他们把女人当什么了啊。就算把钱堆成山,我也绝对不想做这里的学生呢”
我们在事前已经联络好,输入了临时密码,从门里穿了过去。
邑那“呜哇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燕玲“确实呢不过,把这么大面积的土地,闲置起来放着真是太愚蠢了”
叶隐:“虽然我早就说过你,还是稍微考虑一下气氛和情调再说话会比较好哦”
在这两年里,把邑那夹在中间相处,我对于燕玲的事情比以前了解得多了很多。她远远比涉更心软,也更直爽,也很容易明白她心里想的事情。同时她还是个思维敏捷、学问广博的人。最重要的是,我们虽然不是一类人,却因为与邑那的紧密联系作为共同点,很多地方都肝胆相照。我觉得她是应该尊敬的人,虽然跟她本人说的话,不知道会被她做出什么事来所以说不出口,但有时确实感觉她就像姐姐一样。虽说很可能会在嘴上一边说着那种事怎么可能,笨蛋,内心一边却很高兴。不过,她的海量实在是很吓人,虽然我不想再跟这个人对饮了,不过邑那也是酒量很好,常常被她们牵连进去。此外,她在很多方面缺少情调,对浪费的东西也相当缺乏宽容,于是刚才那样的发言就变得叶隐:空见惯了。假如没有和邑那相遇的话,她也会变成像涉那样类型的人吧。所以对于她的这种地方,我有资格去指摘和劝诫,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呢。
燕玲“我知道的啦。不过呢,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没办法吧?啊,不过得首先让交通便利起来”
增设巴士路线啦,要吸引有钱人的话,还要建码头和小型飞机场,然后是酒店和修养地的预算燕玲一边咕哝一边开始计算着。我们把她甩在后面,慢慢地并肩走在久违的校园里。一边走着,一边觉得好像过一会就会看到我班级里的学生似的,不过大家都已经顺利毕业,不在这里了。不过,我还记得她们。还记得和她们一起经历的全部。而且,在回忆中占据最重要位置的,永远是如今站在我身边的她。那些回忆,闪着光,带着些许茶色,这时我不禁想我曾经是个老师啊。
虽说是会面日,还是老样子没什么人影,广阔的校园冷冷清清的。
邑那“那个阿叶隐:”
邑那低下头,一边有些害羞,一边向我伸出手来。我将那纤细洁白的手指,和那娇小的手掌,怜爱地轻轻握在手里。邑那的手稍微有些凉,无论什么时候摸起来都感觉很舒服。
邑那“呵呵”
面对这天真烂漫的笑容,我的心砰砰地跳着。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我们却还是会因为对方而脸红心跳。我想,这真是一件很棒的事啊。
我们沿着缓缓的小道上坡,朝着怀念的温室走去。虽只有我和燕玲才感觉得到,走在我身边的邑那的脚步,变得更轻快了。
邑那“通贩同学,还好吧?”
叶隐:“不是昨天刚联系过了吗”
那条秘密的光纤通信线缆,现在还发挥着作用,邑那和通贩同学常在网上对话。
邑那“不过,实际上,已经是两年没见面了啊”
邑那离开之后,温室就交给了通贩同学。虽然大体上的事情邑那已经教过她了,不过好像还是有几株植物枯死了。但是,现在已经变得非常熟练,好像已经比邑那做得还顺手了。
年轻美丽而又优雅的总帅,除了生意和红茶以外都很笨拙,简直到了迟钝的程度,这是只有我们知道的阳道集团最高机密。
叶隐:“这么说来,通贩同学,现在还是被称作通贩同学吗?”
邑那“不是了,因为照顾植物很忙,好像已经不去谈话室看通贩节目了,所以现在好像被称作花儿同学呢”
叶隐:“花儿同学啊”
肯定是跟相沢那样,没有取名字品位的学生,给她随随便便取的外号吧。顺带一提,邑那和我,跟相沢和林香之间也常有联系。
久违的温室里,只有些许花卉的种类与之前不同,一切都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我们慢慢地品尝着通贩同学泡的红茶。
邑那“很好喝呢”
叶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