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张府。
前院待客厅。
下人端来茶点便退下了。
张满园则招呼李修年,一边吃喝,一边闲谈。
李修年却是有点好奇:“张爷爷,您家里就您一人吗?怎么没见到您那位义子?”
张满园喝了口茶水,笑呵呵的道:
“老伴死的早,也没给我这老家伙留下一个种,这不,前些年镇子上来了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家伙,见他可怜我就把他当成儿子了,可谁知,这小子混不吝的厉害,竟跑去镇子西头的望仙帮,当了个小混混,说死都不愿来我这住。”
张满园叹了口气,继续道:“老朽我是怎么劝都劝不动啊,便由他去了,但别的不说,这小子为人不错,就是有点夯。”
“夯是什么?”
“就是有点傻的意思。”
“”
李修年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对了小梅先生。”张满园又道:“不知您家住何处,亲人尚在?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李修年老神在在的苦笑一声:“唉,家里人死的早,我又瞎了双眼,虽然自幼从老爹那里学会了点医术,但生活无奈,想谋一条出路却屡屡碰壁,便只得流落街头了。”
“哦,原来如此。”
张满园递给李修年一块绿豆糕:“小先生,关于那脸疾,您真的有把握?有多少把握?”
“十成!”
张满园一惊。
“但我需要一些东西。”
“先生请讲。”
“黑芝麻磨粉五斤,面浆糊一斤,珍珠粉十两,这是一锅的用量,外加我的医术便可药到病除,记住,用最大的炒菜锅来熬制。”
“炒菜锅熬药?这能行吗?”
“外敷的药膏而已,没那么多讲究。”
“这样啊。”张满园点点头。
“对了,镇子上大概有多少人染了脸疾?”李修年问。
“抛开已经死于脸疾的人,现在咱们镇子上还有七十九人染了脸疾。”
李修年想了想,道:“那就熬五锅好了,绝对够用,只多不少。”
李满园应是。
李修年又道:“但我需要闭门接诊,而且得一个一个来,明日您派人去找来药方里的引子,以三分火候熬制成药膏,晾凉备用,再准备一些细软的棉纱布,做完这些,便让得了脸疾的人来这里就诊吧。”
李修年不懂医术,却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神异之处,于是随口编造了一份药方。
“张爷爷,这方子您知道就好,不过以后也不会再派上用场,脸疾这病实属罕见,想要染上也着实不容易,内个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去休息了。”
“好好好,我扶您回去。”
张满园将李修年扶去后院的一间偏房,便也去休息了。
李修年躺在床上,陷入沉思当中。
脸疾!
这根本就不是病!
李修年在刘云山的命运片段里,已经掌握了一个该如何成为修真者的方法。
这个方法是:转移恶果,制造善举,顺应天道,气运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