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封不平陷入险境,成不忧和丛不弃二人顿时神色惶急!
成不忧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丛不弃离着四五丈远,立时纵身急奔而来。
纪云轩只抬眼瞧了他一眼,丛不弃便收足不动!
他心中一凝,从纪云轩这个华山气宗弟子的眼中,丛不弃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只有无比的冷,无比的静!
他不敢动,纪云轩的长剑抵在封不平咽喉处。
封不平脸色苍白,神情呆愣木然。
过了一会,他长长叹了口气,才一脸落寞的转向纪云轩开口说道:“罢了,罢了,是非成败转头空,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纪云轩道:“你也是本门弟子应当知道,你犯的过错,不应我来操持,应由咱们华山门规来责罚!”
封不平点点头,纪云轩便在他身上连点几处大穴,封了他的内力!
便又转向丛不弃说道:“你是也要与我比剑较量后被我制住,还是自动认输?”
封不平武功剑法可称作剑宗第一高手,竟也不是纪云轩对手,丛不弃自知武功比之不上。
纵然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他谓之长叹口气,道:“我师兄二人不是你对手,只怪我等愚笨学艺不精,但不是你气宗武功高于剑宗。
你气功和剑法兼修皆至高深境界,今日落败你手,输得心服口服!”
说完便放下手中长剑,纪云轩过去将其点了穴道,封了他内力!
纪云轩又转头向陆柏瞧去。
陆柏察觉到纪云轩目光射向他,面色一紧。
他知此次华山之行针对气宗的这场风波,在这位华山二代弟子的手底下已然吹不起浪头来。
只是可惜此番苦心布置,陆柏心中暗暗惋惜感叹。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也果真不愧为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被江湖人称一声仙鹤手。
即便此间情形不妙,陆柏心性沉稳,淡淡一笑,说道:“纪师侄少年英雄,剑法竟连你华山剑宗师叔辈也不是对手,要是不明情况的旁人,只道你是剑宗弟子而不是气宗弟子了!”
说完陆柏转向岳不群瞧去,这话看似是在称赞,实则包藏祸心,作为挑拨离间之用。
岳不群岂能不知,微微笑道:“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云轩有幸于武功一途得天眷顾有此成就,不只是我华山之幸,也是我五岳剑派之幸,于江湖上扬名,也是为我五岳剑派扬名!”
这番话实是说的更甚更妙,宁中则转头看向丈夫,眼里不禁仰慕敬佩。
封不平等三人虽被点了穴,不由之侧目。
纪云轩闻言一笑,道:“承蒙师父夸奖,弟子尚需努力!”
陆柏瞧着师徒二人情谊深厚,恐不是几句说辞就能挑拨。
于是又道:“岳师兄说的极是,我师兄左盟主与封兄一见如故,虽才缘锵一面,但两人相投甚多,早已把封兄当成至交好友。
此次来拜山之前,也千叮万嘱的让我务必要把封兄请到嵩山,两人好一块促膝长谈。
既然此行封兄事与愿违,那么在下便请他去嵩山做客了。”
说着走上前去,作势要为封不平解穴。
纪云轩身形一晃,拦在陆柏面前,道:“封不平为我华山派剑宗弟子,一身本领均是华山所授,岂不知一日为华山弟子,终身便是。
这三人虽为我师叔辈,但公然挑衅掌门权威,已经犯了门规,自然要由我华山门规处置。
左盟主他老人家要是得闲,想念至交好友,便来我华山游玩访友,华山上下必将扫榻相迎,也添为一番趣事!”
陆柏打了个哈哈,笑道:“却是不用那么麻烦,我今天亲自请封兄去嵩山做客,也不失为一件佳事!”
立时便是伸手一掌,径直取向纪云轩胸口。
陆柏思量纪云轩与封不平和成不忧两人相斗,必定内力消耗巨甚。
因此早在他说话之时,就已经暗中蓄势运气。
趁此时机,陆柏推出这一掌,掌势轻灵但又厚重如山。
纪云轩只觉气闷,在这电光火石间,一拳击出。
两人拳掌相碰,内力对拼使之空气响起砰的沉闷之声!
随之陆柏不由自主蹬蹬蹬的倒退出了两丈有余。
纪云轩退了一步便已站定,朝陆柏瞧去。
见他脸色忽然间有种不自然的潮红。
陆柏抬起头来,脸色阴沉,道:“既然如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