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离谱的话，李万机都会仔细斟酌这其中的可能性。
如果这位现场哥，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岂不是说此人曾是从无尽岁月前便存活至今，见证了世间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的天花板级强者？
心念至此。
李万机两眼放光，连忙坐到了现场哥面前。
开始嘘寒问暖拉近关系。
“老兄，你来青山精神病院多久了啊？”
“告诉院长你个秘密，其实我上辈子就来了。”
额……
这回答太过清新脱俗，直接把天给聊死了。
李万机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去接话了。
于是只得放弃无意义的寒暄，直入话题询问道：
“方才我听你说，当初陛下凯旋而归时你就在现场？”
“没错！我当时就在现场，正是陛下胯下所骑的那匹大黑洋马！”
现场哥斩钉截铁地回答。
然后又跟着补了一句：“实不相瞒！当初我与陛下征战四方平定天下，就连睡觉都难舍难分，彼此间……你懂得！”
现场霞飞双颊，浮现出羞涩忸怩神情。
李万机和他的小伙伴都被惊呆了。
实在有些吃不消的他，起身走到始皇帝旁。
拉到一边，悄声询问道：
“陛下你当初凯旋而归时，是不是还骑着一头黑色的大洋马？”
“洋马？什么洋马？李天帝您为何会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
始皇帝也一脸迷惑，接着解释道：“朕当初乘坐的乃是帝撵，并且乃是由九条被寡人降服的真龙拉动！骑马什么的多丢脸，正经帝王谁骑马啊，说出去还不被人给笑死！”
得到答案的李万机，并未灰心。
也许这位现场哥，脑子暂时短路记错了也说不定，或者就是故意胡言乱语想要隐藏身份。
自己，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再次坐回到现场哥面前。
然而还未来得及找到合适的切入话题开口。
对面的现场哥，就率先开口道：
“其实院长你上辈子积劳成疾，在电脑前嗝屁去世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啊？！”
李万机神情一怔。
自己的上辈子。
因为上架当天爆更五十章，嗝屁在了电脑键盘上。
这可是另一方世界的事！
对方怎么知晓？
并且突然说出来。
难道是不装了，准备和自己彻底摊牌了？！
“是的！我就在现场，正是院长你当时所坐的椅子，每天看着你在电脑屏幕熬夜写代码，就连头发都写秃了，就连猝死的时候嘴里还在叫囔着‘扶我起来，还有个bug没改完’！你知道我当时究竟有多么心疼吗？”
李万机：￣￣；
自己前世是个扑街全职作者的，并不是高秃职业程序员。
且头发保护得很好，十分茂密。
他觉得自己需要先回去好好静静。
而此刻病友活动大厅一角。
正在与老者在桌上所画棋盘，下着无子棋的大哲学杨二缺。
见到这一幕，面庞上不由露出玩味的笑容。
谁说过……
此地尽是些身份来历不凡的大佬？
有一部分病人，是为了避免被如今天上的祂们察觉。
特意用来鱼目混珠的。
毕竟唯有这些脑回路十分不正常的精神病人。
方能完美遮掩。
这些平平无奇的普通病患，以自己冠绝当世的阅历与修为。
又怎么可能看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