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倒是招了,但只是说觉得皇子是不祥之人,想为大王消灭邪祟,才这么做的……”站在一旁的老宦官答道。
袁恪也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宫里的宦官在。
萧绎发出一声冷笑:“这种鬼话你也信?”
“老奴自然是不敢信他的屁话……”老宦官上前两步,掏出一个香囊递给萧绎,“在他身上,搜出了宫里之物……”
“一个和尚,身上怎么会带着女人的东西?”萧绎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这个嘛……”老宦官支支吾吾地答道,“大王看看这香囊,就都明白了。”
萧绎仔细地盯着香囊看了一阵子,把它丢在了地上,冷冷地说道:“本王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这个和尚该怎么处置,请大王明示……”老宦官一边说着,一边俯身捡起香囊,收进了袖子里。
“割他的势!”萧绎丢下这句话,便拉着袁恪出了门。
袁恪还没有见过这种刑罚,很努力地扭头张望,但是萧绎走得很快,直到他们走上通往上一层的台阶时,袁恪才找到机会回头远望。他看到老宦官的左手揪着智远胯下的玩意儿,右手银光一闪,智远便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震得锁链叮呤咣啷地响,没过多久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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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参见大王。”徐昭佩跪在地上说道。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右半边脸上晶莹剔透,粉嫩得像个碧玉年华的小姑娘,但左半边脸却素面朝天,两相搭配之下看起来有些恐怖。
“你这贱人!”萧绎朝她大吼道,“找小白脸还不够,竟然连和尚也找,徐家的脸真被你丢尽了!”
徐昭佩面不改色,倔强地扬起脸来,没有说话。
“叫智远是吧?”萧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样子有些疯狂,“你猜猜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大王在说什么。”徐昭佩的脸色有些难看,“我倒是请过一个和尚来宫里做法事,不知道大王说的是他么?”
“他被我阉了。”萧绎自顾自地说道,“现在……估计已经死了吧?”
徐昭佩仍然没有说话,但眼眶却明显地湿润了,过了好久,她长叹了一口气,笑道:“你……你真是个狠心的人。”
“我狠心?”萧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嘲讽地看着她,“你不守妇道也就算了,还想杀了我的儿子,到底是谁狠心?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替儿子铲除后患的计划破灭,心上人又遭惨死,万念俱灰的徐昭佩心里已经了无牵挂,索性不装了。她恶狠狠地瞪着萧绎,叫道:“你总觉得你娶我是被逼的,可我又何尝不是被逼着嫁给你!我刚进宫时,无一日不兢兢业业地尽一个妻子的本分,但你是怎么对我的?有时候,你一年都不来见我一面,你可曾心中有愧?你问我为什么,好,我告诉你,我和智远在一起的这两个月,胜过和你在一起的这二十年!”
“你!”萧绎怒不可遏,抽出佩剑便要向她砍去。
袁恪被父亲的突然暴怒吓了一跳,这一刀他该拦,还是不该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