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袁恪叹了口气,“看来这里你们是呆不下去了,来人呐,把他们装在麻袋里,带回刺史府!”
---------
经过这几天来的修葺,刺史府终于有了些老旧宅院的样子。袁恪回到府里,换下又湿又臭的衣服,洗了个澡,便一个人坐在书房发愣。
这是他目前以来,遇到过的最棘手的模拟事件了,主要的问题就在于孤立无援,事事都得自己来,外加上天高皇帝远,这让他每走一步都不得不绞尽脑汁。
“这次模拟,要是不给我百八十个属性点,我可不干!”他暗暗苦笑道。
这时,王琳推开门进来了,机灵地向他眨了眨眼。
“他们俩都安排好了?”袁恪问道。
“安排好了!”王琳笑道,“刚让他们洗了个澡,正在吃饭呢!”
袁恪这才安心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他俩情绪怎么样?”
“这个嘛……”王琳皱起眉头思索了一阵子,“好像不是很好,就连孙冏都不怎么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
“也正常,再过半个时辰,去他们那里走一趟。”袁恪嘱咐道。
王琳点了点头,又问道:“公子,我有一事不明,憋在心里怪难受的……”
“你是不是想问牢里的事?”袁恪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公子真是神机妙算!”王琳笑嘻嘻地说道,“我不明白,咱们既然要救他们,又为何要派人假装杀手去杀他们呢?”
“因为这两个人不老实。”袁恪悠悠地说道。
“你是说……他们骗了我们?”王琳惊呼道。
袁恪摇摇头道:“是,也不是。据我判断,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但却隐瞒了最重要的部分,所以这让他们的经历听起来似乎合乎情理,又有些反常。你记不记得,孙冏说,他们因为冒着瘴气进军导致损失惨重,一到龙编城,萧谘就伪造了两封信说他们私通贼寇?”
王琳点点头:“有这回事。”
“这便怪了。”袁恪笑道,“一来,萧谘毕竟是我的叔父,他这个人我还是听说过的,无非是个色厉内荏的酒色之徒罢了,要说让他做这么复杂的局害人,他没这个脑子;二来,就算他是刺史,谋反这种大罪也不是能随便乱讲的,要不是人证物证确凿,就连廷尉这关都过不去,反而可能会因为诬告惹来麻烦,单凭这两封信,萧谘敢这么干么?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当我向孙冏问这些疑点时,他却很生硬地把话题转了过去,他在心虚什么?于是我料定,他们一定有什么隐情,没有告诉咱们。”
“我明白了!”王琳恍然大悟道,“于是就吓他们一回,让他们以为是真的有人想要他们的命,把他们的实话诈出来!”
“走,”袁恪笑道,“咱们现在就去看看,我这一计的效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