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被他问得一懵,过了一阵子才开口说道:“我记得,我当时好像用手指甲去抓他的背……我以前的指甲是很长的。他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开始打我,应该是被我抓疼了吧?”
“有戏!”袁恪心里暗喜,继续追问道:“这些伤口长什么样子,跟我说说!”
李三娘凝视着自己的左手,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记得,当时是用左手去抓他的,应该是四道从左肩头斜着延伸下来的伤口。伤口应该挺深的,因为我到家以后,发现自己的手心、手背和指甲缝里都沾满了血,洗了好久才洗干净。”
袁恪点点头,又严肃地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我要是叫人写成状子,你敢画押吗?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要是说假话,或者描述有误,我也得玩完儿!”
“敢,当然敢!”李三娘斩钉截铁地答道,“要是我说的话有一个字是假的,就叫我不得好死,投胎无门,生生世世地做畜生!”
“好,你既然这么说,我就信你。”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袁恪的心里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为了预防发生什么意外,我要把你带回刺史府里保护起来。”
安排好李三娘的事,袁恪立马叫王琳点齐了五百名兵丁,自己也换上银甲银胄,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地往藏龙寺的方向走去。
虽然走的是同一条路,但上一次是有求于人,而这一次是去拿人,这让袁恪心里非常痛快,感觉身高都比上回高了一截。
他们来到寺门前,袁恪一抬手,士兵们就停在了阶梯之下。袁恪板着脸,王琳在一旁摆出目眦俱裂之状助阵,两人一齐踏上台阶,来到守门的僧人面前。
要是换个人,见了这弓上弦,刀出鞘的肃杀景象,怕不是当场就吓得两股战战,尿之欲出了。但这名僧人仗着有藏龙寺这棵大树,竟然一点儿也没怵,反而不客气地大叫道:“哎,上次不是来过了吗,怎么还一点规矩都不懂啊?兵刃是不祥之物,不得带入寺院!”
袁恪没有直接动手,而是笑呵呵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法醒,”僧人趾高气扬地说道,“法字辈就属我入门早,是他们的大师兄!”
“你知不知道你师父为什么给你起名叫法醒?”袁恪一本正经地问道。
“这个……”法醒愣住了,摇摇头道,“关你什么事?”
“是叫我一巴掌打醒你!”袁恪一声大喝,抡圆了巴掌掴在法醒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