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之兆??”
听着李由这话,胡谦面色一滞。
忍不住就追问起来。
“公子,我家一民身上,可是有什么问题不成?”
“……”
“问题?”
似笑非笑的在胡谦家中扫视一圈。
李由才继续道:
“胡谦,你家在斩妖司当差十代!行尸是什么东西,你总不能不知吧?”
“你可知你家中各处,如今都有一丝丝淡淡腐尸气,还未散尽?”
“……”
“行尸,腐尸气??”
目露一丝震撼之色。
胡谦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公子!京中地下可说是一步一阵!”
“行尸这样的邪祟,只消出现,立刻便会被阵法发现!”
“我家中,为何会有腐尸气?”
“……”
“这事儿,却要问你自己了。”
叹了口气,李由就望着胡谦道:
“胡谦,七日之内,你这宅中可有访客?”
“访……客?”
目露一丝震撼。
胡谦心中那颗心,就砰砰直跳起来。
“访客!访客!”
“七日前,正是老周带着家中一众子弟来与我辞行!”
“说是已经走通了关系!要带着全家老小,回崇安郡老家安度晚年去了!”
说着说着,胡谦浑浊目中。
竟是滴出了些泪水来。
“公子!既然是您开口,便断然不会错。”
“老周,老周该不会?”
“……”
“老周?周四海?”
叹了口气。
李由看着胡谦,就唏嘘道:
“周四海此人,虽说不善言辞。”
“可好歹也在斩妖司地下,陪了我那么些年。”
“此事,我会去查看。”
“你且放心就是!”
说罢,就拉着身边李石心站了起来。
“我观你周身气血,明年开春,恐怕就是大限!”
“若有什么心事未了。”
“便趁早吧!”
“待我将周四海之事了结,再回来看你!”
说完,就朝着胡谦轻轻一点头。
一个瞬息间,从屋中消失不见。
“大限,大限!!”
望着原本李由站立之所。
胡谦身体微微摇晃几下,浑浊老眼之中,却是露出一丝淡淡期翼来。
“太平道子如此念旧。”
“待他再来,我或许可求他……照拂一下我那傻孙儿!”
……
“周四海?”
自胡谦家出来,李由面色冷淡。
拉着李石心,就是一路朝着京城西边而去。
“崇安郡,算是大越西南边陲!”
“从京城过去,便是一路快马不断,都要走足足三个多月!”
“若是寻常车马人行,恐怕走上个两年……都根本抵达不了!”
“周四海如今大限将至,又怎么可能拖家带口,走那么远?”
正想着,一边李石心声音,反而露出些欢快来。
“爹爹,可是要出去打架吗?”
“石心这几天,吃也吃不饱,又没有架打!”
“早就无聊死啦!”
“……”
目露一丝哭笑不得。
李由先是没好气的瞧了一眼身边李石心,才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整日都吃不饱了!”
“待这事情办完,爹爹便将你……送去你姐姐那里住上几天!”
“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