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成衣铺外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药房伙计若不是手持药箱。
恐怕挤到天黑也挤不进来。
待药箱取来。
大夫为耿蝉儿与岳婉宁包扎好后。
徐阳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站在角落旁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前世看过的酿酒工序。
酿造高浓度白酒一事,已经势在必行了。
云海成衣铺的老板娘打量着浑身湿漉漉的徐阳。
唤来伙计,取来一套墨黑色绣云纹儒衫。
老板娘接过儒衫,眼神在铺子内的两位女子身上转了转。
努力做出脚步轻盈状走向端坐的耿蝉儿。
老板娘将墨黑色绣云纹儒衫轻轻放在桌面上,冲着耿蝉儿挤了挤眼。
耿蝉儿笑了一下,伸手拿起墨黑色绣云纹儒衫,走向一旁陷入沉思,满脑子都在回忆酿酒工序的徐阳。
耿蝉儿轻轻推了推徐阳说道:“天气严寒,莫要得了风寒。”
徐阳回过神来,轻声道了一声谢。
目光缓缓打量着云海成衣铺,铺子极大,三层的小木楼建筑占地至少有五六百平方。
一楼处处挂满了绫罗绸缎与看起来就造价不菲的成衣。
男女款式都有,且样式各个新颖好看。
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发现换衣间。
大庭广众之下换衣,哪怕是徐阳仍会感到不好意思。
更何况,此时云海成衣铺内除了徐阳几人与黑衣卫外,还有这侯静云在。
云海衬衣铺外更是人山人海。
侯静云人胖的心却极细,见徐阳四处打量,却迟迟不肯动身,瞬间便明白徐阳在顾忌什么。
侯静云咧嘴笑道:“徐将军楼上请,楼上有专门试衣的房间。”
徐定神开口硕大:“大小姐,您看看这三套衣衫,可还满意?”
侯静云手中的三套衣衫,正是云海成衣铺的镇店之宝,各个用料讲究,精美绝伦,最重要的是款式素雅却不失高贵。
与递给徐阳的那件墨黑色绣云纹儒衫出自同一位裁缝大师。
耿蝉儿接过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连同徐将军的那件,一共多少银子?”
侯静云急忙摆了摆手说道:“不收钱,不收钱,徐将军救了我的命,这几件衣衫便算我报答徐将军的救命之恩了。”
耿蝉儿摇了摇头说道:“一码归一码,徐将军救人并非图你等回报。”
与仁善、舍己为人的名声相比,区区四件衣衫算得了什么?
这点道理耿蝉儿还是能分得清的。
说着耿蝉儿朝秋竹使了个眼色。
秋竹从腰间荷包中取出一张五张百两银票走向侯静云。
秋竹边走边说道:“五百两银子应该够了,候掌柜还请万万收下。”
秋竹前进,侯静云便后退。
退无可退之际侯静云猛然转身将云海成衣铺的大门关上。
隔绝围观百姓的视线后。
侯静云哐当一声坐在地上,低声哭泣道:“大小姐,这银子民妇女真的不能收啊。”
“先不说徐将军的救命之恩,民妇无以为报。”
“单单是门外如此多的百姓,民妇一但手下银票,恐怕第二日便会被大伙排挤出泰安城啊。”
“谁不知道是徐将军救了我们,我民妇实在不想担上忘恩负义的骂名啊。”
“民妇恳求大小姐收回银票。”
耿蝉儿沉思片刻。
起身搀扶向侯静云,口中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