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知等到丁向秋离开之后,才回到办公室。
他将办公室门反锁起来。
顾青知终于有机会看看那张被自己藏起来的纸片上究竟留下了什么痕迹。
顾青知将纸片放到灯光下,能够看到纸片上划过的痕迹,但怎么看都看不清。
于是,顾青知从办公桌的抽屉中找出铅笔,在灯光下,顺着纸片上的痕迹均匀的、轻轻的涂抹。
顾青知放下铅笔,轻轻拿起纸片,凑近灯光,才能淡淡地、模糊的可见到三个可辨认的字:酒馆见。
顾青知仔细辨认、观察,其实在“酒馆见”三个字前面还有半个字。
这个字只有一半。
像四。
却没有“四”字最上面的一横。
无论顾青知怎么研究纸片,都再也找不出哪怕多一点的痕迹。
顾青知心中纳闷,到底会是什么字?
四?
西?
洒?
究竟是哪个酒馆?
他又和谁见面?
左安奎将这张破损的纸片藏在相框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顾青知心中有一连串的疑问,都得不到合理的解答。
江城有多少家与之相关的酒馆?
顾青知若是一个一个找过去,得找到什么时候?
这件事只能让调查科的人去帮他做。
于是,顾青知给丁向秋打了个电话,让丁向秋到他的办公室。
丁向秋有些郁闷,他才从顾青知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没多久,顾青知怎么又找他?
丁向秋在顾青知办公室门前整理自己的衣冠,耸了耸肩,让自己看里好像是打听一个人。”
“打听人?是谁?”顾青知接过清,疑惑道。
丁向秋摇摇头:“酒馆掌柜的和伙计都不知道,只是说左安奎拿着照片在打探。”
“拿着照片打探?”顾青知默默记下丁向秋的话,笑道:“辛苦你了老丁,左安奎的案子你还是要带兄弟们多梳理梳理,有事我叫你。”
丁向秋赶紧从顾青知的办公室告辞,离开办公室之前,他清楚的看到顾青知翻开了他的调查清单。
顾青知翻开清单,一张纸大概写了三分之二的店名。
城西酒馆、关西酒馆、陕西酒馆、刘四酒馆、洪四酒馆……
顾青知逐一在地图上将这些有嫌疑的酒馆的位置圈出来,其中包括左安奎在被监视期间去的三家酒馆。
顾青知拿起左安奎那张合照,便匆匆离开警察局。
他要去印证自己的想法。
丁向秋看着望着顾青知离开警察局,且没有开车,他眉头紧皱,望着手中的酒馆清单,沉默不语。
……
刘四酒馆距离警察局最近,顾青知首先便走进刘四酒馆。
“客官,您一位?”小二赶紧迎上顾青知,请顾青知入座。
顾青知上下打量着酒馆,柜台里有一名算账的先生,店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位客人,还有一名小二在招呼别的客人。
“老四,今天这酒味道可不对,你老小子是不是又兑水了?”
一名食客举着手中的酒杯朝柜台里的算账先生喊道。
“嗨,我说于老三,你嘴上怎么没个把门的?我这生意非得被你弄黄了不可。”
原来,算账的先生就是酒馆的老板刘四。
顾青知听着乐儿,也不往小二带路的地方坐去,而是走到柜台边,与老板套近乎。
“客官,您要点什么?”刘四关上账本儿,满脸笑意的冲着顾青知问道,丝毫没有被于老三的话所影响。
将顾青知沉默不语,刘四又赶紧解释道:“先生,您可别听这老家伙的话,他准是喝多了,胡咧咧。”
说着,又从柜台走出来,掂量着二两酒放在先前喊话的于老三桌子上。
“你这老小子,可别胡嚷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