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姚谦鼓舞的流氓们就嘶牙咧嘴,吹着口哨,乱七八糟的挥舞着铁制棍棒冲了进来。
王六爷站在第一排最左边,他发现冲进来的不是官差,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杀官差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透过开启的窗户,超哥看到冲进来的竟然是姚谦这伙人,愣了一下。心想,这样更好,看来昨晚洞房花烛夜,小妹给我带来了运气呀。
王六爷指挥着,“端平竹竿,第一排跟我一起往前刺。”
说完,他端平竹竿挺身刺了出去,几乎就在同时,基于长期的条件反射,第一排盐丁们也同时刺了出去。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流氓,一下子被五六根竹竿同时刺中上身。他身形猛地一顿,惨叫了一声,似乎不敢相信,低头看着直入胸前的几根竹竿,血很快从他的嘴边,从伤口处涌了出来。竹竿又很快被拔了出来,这个流氓顿时软倒在地,鲜血喷溅出来,成了一个血葫芦,又从他的身边往四周扩散开。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流氓,都毫不留情的被刺中,这个时候姚谦这些人才反应过来。这些盐丁竟然真的起了杀心,而且真敢杀人呀。
最后一个流氓停下来,然后怪叫着,迅速转身往门外跑。有了这个前例,所有的流氓都想转身,但是反应有的快,有的慢,院门又不大,一时间就挤到一起去了。
这个时候,王六爷一声令下,第一排的盐丁端着竹竿,慢慢压了过来。竹竿上的血滴在地上,院子里的血腥气愈发浓烈。
看着这些杀人的竹竿,有个见机快的慌忙丢了兵器,跪在地上。凄惨的哭着,“各位爷爷,小的被猪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你们就饶我一条狗命吧。我家里还有三岁老母,八十岁小儿,”
话还没有说完,王六爷斥道,“废什么话,不想死的就丢下兵器,跪在地上。”
这群流氓听完,如蒙大赦般的同时丢下手中的棍棒,一个个的跪在地上。姚谦也不例外,他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两手颤抖着高举着铁棒。
王六爷走到他的近前,一脚踢飞铁棒,上下打量了一下,哂笑道,“就你这样的货色,竟然也能搅动的济世医院上下不得安宁,小秀才也是太良善了些。早些将你处置了,哪来这么多的麻烦。”
王六爷让这群流氓一个个解下腰带,然后让后排的盐丁上前把他们给绑起来。众盐丁尤其痛恨姚谦,一个个上来踢了几脚,不但绑的很紧,还不知道哪里找来一个臭袜子塞到他的嘴里。
就在这个时候,松懈下来的一个盐丁看到满院子的狼藉,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突然吐了出来,一下子整个院子里的呕吐声不断。
王六爷知道这是新手的自然反应,也不以为怪。等盐丁们有一些缓解了,就带着十二个盐丁,排成三列,沿着走廊进入医院,他们需要赶走还躲在医院里面的流氓,没想到却没有什么人,就整齐的朝门口走去。
药房里面的超哥也是吐得不行,等吐得差不多了,他才强忍着恶心,假做镇定,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