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鼎解释道:“陛下病是在几年前就发现了,只是陛下一直不让外传,到如今连皇后也不知道,听太医院里的人说据说陛下这是积劳成疾,不是一朝一夕而成的。”
嘎嘣……嘎嘣……唐伯虎依旧咬着黄瓜。
“唐千户你倒是说句话呀。”何鼎推搡唐伯虎的肩膀。
“陛下生病就生病,我又不是大夫。”唐伯虎一脸无奈。
“唐大人你别掩饰了。”何鼎接着说道:“别人不知道我这个东厂提督还不知道吗?小公主病好还不是因为唐大人给太子殿下的病。”
唐伯虎叹息说道:“我真的不是大夫,小公主的病情恰好合适我的药,只是陛下的病情……”
一声叹息,唐伯虎犹豫着说道:“有这么多的太医伺候着,也犯不着我操心,看何公公你的意思是想陛下多活几年。”
“多活几年?”何鼎豁然站起身说道:“唐伯虎你什么意思,多活几年!你是说……”
唐伯虎抬起头看着好像又要下雪的天气说道:“这鬼天气又要下雪了。”
“连我不知道陛下的病情如何,只是听太医说过几句。”何鼎焦急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陛下只有这几年的命了吗……”
唐伯虎颓废着,“陛下也是娘胎里出来的,坐在皇位上的真龙天子也是人,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一切就看……。”
“看什么?”何鼎一脸疑惑和着急。
唐伯虎浑身无力的指着天。
“唐伯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何鼎急的跺脚。
“看天呀,看老天爷的脸色。”唐伯虎说着。
“陛下真的只有这么几年的寿命了吗?”何鼎面色渐渐变的阴沉,“唐伯虎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这件事可不能传出去,也不能随便乱说。”
“有些事情说出来可能会让你难以相信,如果一切都按照原来的路程来走的话,那么弘治皇帝也只有这么几年的寿命了。”唐伯虎说着感到很无奈,“如果你相信我话,希望你能早做准备,若是陛下驾崩那么朱厚照登基也是理所当然,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太监,即便你现在是东厂提督,但是深受太子信任的刘瑾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呵呵呵……”提到刘瑾何鼎冷笑着说道:“这个刘瑾还嫩这呢!不过唐伯虎你说的没错,什么事情都要未雨绸缪。”
“何公公,你听得进去就好。”唐伯虎手说着站起身说道:“看起来又要下雪了,我先走了。”
“等下!”何鼎喊住就要离开的唐伯虎,“你一定有准备对不对,如若朱厚照登基,你唐伯虎当如何?”
长出一口气,唐伯虎说道:“下官奉劝厂公一句,进退有度!太监只是太监,对于天子来说你们并没有多大的分量。”
“哪个皇帝能希望身边是一个不熟悉的人来伺候?”何鼎冷笑着说道:“不管陛下的病情如何,也不管陛下会不会驾崩,但是你的说没错,我们还是需要未雨绸缪。”
“没错,未雨绸缪。”唐伯虎点头。
送别唐伯虎后,何鼎回到了东厂忧心忡忡的一脸迈着脚步,刘瑾正好从内务府出来。
“见过厂公。”刘瑾微笑着躬身说道。
“刘瑾,说来你也有三十多岁了。”何鼎盯着刘瑾说道:“这些年你伺候太子倒也是尽心尽力。”
“承蒙何公公夸赞,小的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罢了。”刘瑾低声说道。
“你很好。”何鼎点着头与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