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她的内心非常喜欢这个孩子,不然也不会特意包机连夜赶回来,对她而言,这种爆炸的新闻,无异于世界末日般恐怖。
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心里问自己这趟专门为他包机而回来是否正确,内心巨大的失落潮水般将她淹没。
接着,飞机在进入日本上空时,她的手机重新接收到了信号,她将新闻全部看完,接着在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累的睡着了。
那个梦,就是她所经历的一切。
反转再反转,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真是英雄般的壮举,让她由内到外都震撼了一遍,从灵魂到肉体。
这是好久都未曾品味过的感觉。
爽,真是太爽了!
丹生夫人提着包,坐上了新国立剧场的专车。
距离公演播送还有一个小时开启,并不算迟到,但也绝不算早,但以她国民级女作家的身份,晚点去也会被人们当成是个性的表现。
这个世界下文学极其缺陷,她对于日本文委会而言,地位非常重要。
老实说,她是个敏感细腻的女人,还有点怯懦,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头,但这次她完全忍不住想冒头了,不去看现场根本按耐不住这颗躁动的心。
她扭动着双腿,感觉迫不及待了。
“您是丹生夫人么?”开车的女司机透过后视镜,惊讶地问道。
丹生夫人作为业界内有名的懒狗,很少会出现在电视节目中,偶尔一两次参加节目也是为了给自己的新书做宣传。
上次见她,还是在《夺子之战》第一季的开机仪式上,她是编剧,理应要露个面的。
“是的。”丹生夫人缩了缩脑袋。
被人给当场逮到!
“啊,我特别喜欢您写的《夺子之战》!”女司机兴奋道,“那个能剧透一下么,小太郎到底会去哪一家呀?”
丹生夫人沉默不语。
我又不是小太郎我怎么会知道,那个角色已经写活了,从坚毅勇敢的少年郎堕入了温柔乡的缠绵之中,能不能做出改变是他自己的事情,身为一个编剧,在角色活过来之后,她只是负责写,并不能干涉角色本身的意愿。
“抱歉抱歉,是我多嘴了。”女司机很会察颜观色,“那个,请问会有第二季的打算么?”
“这个是有的。”丹生夫人说,同时在脑袋里建了个新文件夹。
《夺子之战》作为目前市场上顶级的大河剧,已经破了数项播放记录,第二季的拍摄也已经提上了日程,就在秋季过后,那时星光大赏赛也结束了。
“小太郎的演员会换么?”女司机突然问。
“这个还不确定。”丹生夫人说。
“我觉得现在的演员不行,您还不如考虑下羽弦君呢,那孩子啊......”女司机顿时巴拉巴拉一顿猛夸。
这女司机也是羽宝的粉丝?!
丹生夫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透过车窗望着热闹的东京,原来不知不觉间,羽弦稚生的影响力已经在民众间扩散的如此恐怖,不仅仅只是在网络上,而是在生活中都人尽皆知。
可短短的十天前,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一步登天啊,她心想。
车载音响里突然转到了羽弦稚生的《红辣椒》,两个女人忽然都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只是享受这干净澄澈的声音来,他的专属嗓音,听过一次就忘不掉。
车子停在了新国立剧场前。
丹生夫人通过贵宾通道走向导播室,刚看到女导播,她就飞奔起来,舌头打卷,说话也语无伦次:“那个,羽弦稚生呢?”
女导播惊讶地看着她,回答道:“他在侯播室。”
“他是第几位出场?”丹生夫人问道。
“第十一位。”女导播说。
这是最好的位置,之前虽说闹了乌龙他们很害怕地把羽弦稚生调到了最后一名,但这风波一逆转过后就赶紧又调整了回来。慌忙之下都通知错了,工作人员以为羽弦稚生是第一个上台的,赶紧跑去通知他。
那孩子也是没注意到,提着话筒就要上表演台,幸好被拦了下来,对于节目组而言,他的上场越往后拖,收视率就会越高,每一分每一秒那都是广告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孩子目前可是nhk电视台的香饽饽。
“那个您用不用化妆一下,等会您就要上评委席了。”面对的毕竟是赫赫有名的女作家,女导播关怀地问道。
“不必了。”丹生夫人屁颠颠地跑了。
......
侯播室内里,羽弦稚生正在给隐发邮件,为了报答上次执行任务的恩情,他答应了要让隐第一个听到新歌。
发过去的是三首歌的demo,配着旋律简单地唱了几句。
隐很快回复了消息:“牛逼。”
同时她还多说了几句,源家的人也很期待他的表演,特别是源家老爷子在看了新闻之后,从来不看电视的他,专门来到他们的房间里,跟他们一起在电视机前等着。
“老爷子对你很上心喔。”隐的邮件如此说道。
羽弦稚生笑了笑,将手机收了起来。
一系列的反应之后,他深知自己头顶已经悬着光环,这个光环还可以享受很多年,只要他不对外宣称恋爱或者结婚的消息,就一直能够持续下去。
嘛,也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天,他的妈妈粉们会是什么个表情,是喜极而泣的祝福,还是哀伤难过的集体脱坑,但脱坑想必不会至于,这群霸道妈妈们爱他爱惨了,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他住,毕竟是要看着这个孩子一点点长大的,她们应该舍不得。
同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将来会跟自己结婚的是哪个女人,好看不好看,胸大不大,性格温不温柔。
但这‘儿媳妇’,属实是很难挑了呀。
妈妈粉们肯定不会让他随便娶一个她们不喜欢的女孩的,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又要掀起一阵全民风暴了。
他望着墙上的钟,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坐在他身旁的选手们个个都已经神色紧张了起来,有的手也有点发抖,毕竟再大的选手也还是少年,面对这种对全日本播送的超级舞台节目,想要做到不紧张完全不可能。
羽弦稚生翘着二郎腿,神色悠闲。
一旁的松原朗望着他,脸色有点不好看,尽管心里有点憋屈,但这个少年的人品他不得不服,总之就是没得黑,要是能跟他这样的人交朋友,那是绝对的三生有幸,但少年们的心气都高,拉不下面子,他也只能在一边看着。
而且这家伙的心态也太好了,老神在在,靠在椅子上晃着腿,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好像不是来比赛的,而是来玩的,就差一把扇子一把茶壶了。
但怎么说呢,心态好归好,这里终究还是实力说话的地方,自己的手里捏着t1级别的钢琴曲,再加上自己超高的演奏水平,无异会是这个会场里最秀的仔。
不管外界如何赞美羽弦稚生,如何把他当神看。只要自己的实力能够碾压过去,此子依然不足为惧,评委们是最重视实力的,不存在会偏心的情况。
基于这一点,大家都很公平。
侯播厅的门忽然被推开了,选手们不约而同一愣。
穿着和服的漂亮女人不顾节目组的阻拦往里面闯,按理说比赛开始前,是严禁评委和选手碰面的,可丹生夫人的牌面实在太大,他们只能是象征性地阻拦一下,根本拦不住。
丹生夫人径直地走到羽弦稚生的面前,脸色微喘通红。
羽弦稚生抬起头来看她,未等反应过来,只见这清丽的女人拉下了和服的衣带,低头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要喝奶么,宝贝。”
羽弦稚生小脸上的悠闲消失,如遭雷击。
旁边的选手们个个目瞪狗呆。
松原朗感觉自己在做一场神志不清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