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三个年轻人，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在他的眼中，似乎也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俱起来的荧光慢慢升了起来燕固生和清水的目光也随着荧光像夜空看去，这荧光升到一定的高度，便四散开来。
“下山之后准备做些什么呀？”燕固生问道。清水喝了一口气说到“我有一件事，是我一定要完成的。”燕固生看了看清水闻到“什么事儿？”清水握紧双拳，又松开说到“我原本是中山国一名富商家中的孩子，家中很是富足，我从小无忧无虑，可是有一天家中来了一个人。这人很快取得了我父亲的信任，父亲把几乎我曹家大半的生意都交给他。他也很厉害，让我的家族赚到更多的钱财。有一天别的国家又来攻打中山国了，我父亲准备倾家荡产的跟中山国共存亡的时候，我父亲发现家中的钱财所剩无几，再去找那个人的时候，也已经是人去楼空。虽然所剩的钱财不多，可是依然足够支撑小小的中山国。可是一个夜晚，月亮和今天是一样的弯，那个人又回来了。他杀光了我家里的所有人，幸亏师父救了我。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说到此处清水双眼布满血丝，内心的仇恨似乎要从他狰狞的面庞中涌现出来。
想来清水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心里哪能压着这样的血海深仇。清水越说也愤怒。燕固生也终于能理解为什么清水总是沉默寡言。对于一个那时刚刚十几岁的少年来说，遭逢如此巨变无论是谁，心中都难免会厌恶这个世界。从那时起，他失去了他的一切，一个少年的一切会是什么？想必就是与他朝夕相伴的家人。
燕固生不知道怎么安慰清水，说了句“你会报仇的”便沉默不语。世界对谁又公平，想来他燕固生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从下孤苦无依，除了先生谁又能走进他的心里。他又怎么样为自己而活。
两人站立良久，沉默不语。
第二天。傅自在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捂着额头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刺眼的阳光在门缝中透了进来。傅自在走到门前推开门。傅自在一看阳光，头痛欲裂。他赶紧走到桌子前大口大口的喝了一壶水，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粗气。酒是好东西，可以让人忘掉许多的烦恼，可以让人置身于一个自我的世界，可是之后又如何呢？有要回到这个世界中，有要面对同样的问题。
老爷子看着傅自在，笑呵呵的摇了两下扇子，似乎到了他这岁数。每天开开心心的看着三个少年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了。看到傅自在有所好转，老爷子用扇子指了指山顶的水桶。傅自在苦着脸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老爷子哼着小曲拎着茶壶走回了屋子。清水和燕固生二人却来到寒泉旁，脱下了上衣跳了下去。这寒泉说来奇怪，四周只是让人感觉冰凉。但是越向中间走却让人感觉到头皮发麻。仿佛就要给人冻成冰块一般。出水之后更是奇痒无比。如今三人已经可以走到距离中心十步的距离了，可是即便这样，只要再往中心迈一小步，都让人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