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我鸡毛事啊?”陈飞扬没好气瞪他一眼,根本懒得搭理他!
“怎么不关你事?”钱畅反倒一下子急了,“说实话,舒丫头自从执掌市场部总监,大半年来,虽然管理极为严苛,却也极有分寸!什么时候,这样大发雷霆过?”
“你知不知道,接下来她又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陈飞扬倒是一阵好奇,щlā
“她就把我叫到办公室……”钱畅顿时一阵无奈,继续喋喋不休,“就特严肃地,开始跟我谈项目运作的事,跟我谈部门员工态度纪律的问题……”
“兄弟,你说说我老钱,脑子不笨吧,有眼力劲吧,会来事吧!不是吹牛,也是生错了时代,要放在乾隆年间,就没他和珅什么事了!”
“我眼见今天这形势不对,就报兄弟你的名号!虽然上次,报你的名号,有点不大好使,但毕竟是意外!而且我也知道,你们俩最近可是热恋恩恩爱爱!”
“或多或少,看在咱俩这关系上,她得给点面子吧!”
“所以,撸起袖子咱就开干!先是关心地问了一句,陈兄弟怎么没跟她一起来上班啊!然后,我就遗憾叹息,说陈兄弟身为保镖也挺辛苦,我刚好有朋友从国外回来,带了两瓶好酒,还准备让陈兄弟尝尝!再然后,就把兄弟你,从头到尾夸了一遍,什么一表人才人中龙凤,什么道德高尚品行正直,还重点强调了,咱俩是穿一条裤子的哥们,过命的交情……”
“怎么样?老哥这番话,是不是逻辑严密,重点突出,而且还直击要害恰到好处?”
“然后呢?”陈飞扬哭笑不得,反问。
“然后?”可没想到,这老家伙神色一滞,瞬间焉了。
眉头皱成大麻花,哭丧着脸,那叫一个心有余悸的悲凉,“本来舒丫头,虽然板着脸态度严苛,跟我交代工作,可看在我好歹是副总监,是集团老员工,算起来也是她长辈,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可谁知道,还不等老哥,把对兄弟你滔滔不绝的敬佩之意,与地久天长的深厚友谊,用华丽的辞藻直击灵魂阐述完毕,她一下子就怒了!”
“乖乖也,你是没见到那阵仗!”
“先是拿我前两天迟到五分钟发难,然后以此为切入点,把我这半年来,在工作上所有的失误,历历在目地数落一遍。再以此,迅速升华到我的工作态度和原则问题!最后,又以工作态度为重点,把我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给兄弟你送烟送好酒的行为结合在一起,说我身为副总监,在部门拉帮结派勾结送礼,跟一些道德败坏奸诈贪财的闲杂人等搅和在一起,败坏公司的风气!“
“再然后,劈头盖脸一通训啊,根本不讲情面啊,训得我老钱灰头土脸屁都不敢放一个啊,比那两个小主管还可怜啊!”
“最后,一个月奖金没了,年终评优秀员工的指标也没了,还摊了一大堆工作在头上!”
一时间,眼里都已饱含泪水,“你说说,她这逻辑,是不是比我更严密,思路更清晰?”
“你说说,我老钱几十岁的人了,啥时候被一个小丫头训成这样啊?”
“所以刚才,我一琢磨,总算明白了!肯定是你们小两口闹矛盾了,导致我对局势的判断出现重大失误,路子走岔了!”
又哭丧着脸,“兄弟,你这个样子不行啊!你们小两口一吵架,老哥的日子就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