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许久,白云天才不紧不慢倒了一杯茶,递到他щ{lā}
姿态倒是几分礼貌客气,总算打破场面的死寂,“陈先生,请喝茶!”
可紧跟着,却又泛起一丝无奈苦笑,怏怏沉吟了一句,“家父病了!”
“自从上次酒会,至今还躺在床上输液。虽并无大碍,却也还需要几天的调理!”
“是吗?”陈飞扬依然悠闲自得地抽着烟,神色更加玩味,“这倒是一个不幸的消息!看来抽个时间,我倒也应该去看看白董事长,毕竟这应该与我,也脱不了干系!”
顷刻,白云天面色一寒,闪过一丝恼羞愤怒!
尽管如此,却又很好地掩饰过去,“陈先生也不必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不正是你乐于见到的结果?恐怕你心里,更巴不得家父从此一病不起吧!”
陈飞扬摸了摸鼻子,倒也不否认!
然而这时,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瞬间一阵错愕!
只见白云天又是苦涩一笑。
尽管明显因为上次酒会的事,心中太多不甘与屈辱,甚至仇怨与愤怒,却也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
沉默半晌,才又不紧不慢沉吟道,“其实今天,之所以冒昧邀请陈先生前来一叙,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与陈先生开诚布公地聊聊!”
“哦?”陈飞扬依然舒坦靠在沙发上,神色玩味!
“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我白云天却很清楚,陈先生是个聪明人,恐怕早已将如今蜀都市乃至西南地区的形势,特别是我们白家与舒家的局面,心如明镜看得比谁都透彻!”微微一顿,白云天才又语气平静说道。
“说实话,上次酒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我后来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至少,虽然在这之前,我们也仅仅只见过两三次面,算不得多少交情,但我白云天也深信不疑,陈先生绝不是那般无理取闹不知轻重之人!”
“所以,虽然出于对当晚客人的尊重,酒会现场没有安装监控,但我反复调查,终于有一名当晚的服务员证实,亲眼看见出事之前,陈先生还与花满弓相谈甚欢!而第一杯茶,根本是花公子自己泼在自己脸上,然后借机发难!”
又一阵愤恨,脸色有些阴沉,“陈先生与花公子默契无间的配合,精湛的演技,包括运筹帷幄的算计,以及手段分寸的拿捏与胆魄,还真令在下敬佩不已!”
“所以不得不承认,因为家父对陈先生的不了解,再加上急功近利,终究在陈先生面前,栽了个大跟头!”
陈飞扬没有说话,又点燃一根烟,悠闲自得地抽着。
“只唯独没料到,陈先生虽仅仅身为轻歌的保镖,背后却站着西南三大顶级家族其二,张家与南宫世家,甚至还有京城花家!”一声无奈轻叹,白云天又继续说道,“我相信,依照花满弓身为花家继承人的地位,凭借花家威震华夏武林的庞大实力,自然也早已将我们白家这点东西,扒了个不离十!”
“所以今天,咱们也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可紧跟着,却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银行卡,放在他面前。
压低声音,“这张卡,里面有八千万,虽然不多,也算我们父子二人的一份心意,还望陈先生笑纳!”
“至于条件……哦不,算是我白云天的一份请求,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