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庵酒楼如意赌坊内,此时已是人满为患,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亦或是富贵之人、武林中人、布衣百姓,无论你是谁,无论你的身份是高、是低、是贵、是贱,全都可以站在赌桌前赌个痛快。
如意赌坊内押‘大、小’的赌台前,早已被情绪亢奋的赌徒们围得水泄不通,真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不仅仅是黑压压的赌徒们让人望而却步,赌徒们似乎有点疯癫魔怔的行为才让人望而胆寒。赌徒们拥挤于赌台周围入迷的盯着摇晃骰盅,聆听着骰子与骰盅碰撞发出的“哗哗声!”
赌徒们情不自禁的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
“大!”“小!”“豹子!”“开——!”“啊——!”
“我赢了!哈哈!我赢了!哈哈!”
“唉——!我又输啦,又输啦!”
烈马初次踏入赌坊,扑面而来的却是赌场内烟雾滚滚的恶臭味,眼前所见皆是男女老少如癫似狂的亢奋嘶喊,此番场景顿时激起烈马无限的好奇心,他想快点到赌台边探个究竟,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能让赌徒如此癫狂?
如意赌坊内的赌徒们实在太多,早已把赌台周围塞满,谁也不肯挪动半步让出靠近赌台的位置。烈马、贾春风、紫龙碍于身份,也不好意思硬挤进去,只得垫着脚尖窥探赌台内的情况。恰巧一名赌徒输光了钱,想不开一头撞在赌台上晕死过去,正被几名壮汉抬出来,趁此时机烈马、紫龙、贾春风凭借武功高强硬是挤了进去,靠在赌台边缘观望。
赌台放于赌场的正中央,赌台是长方形,长约十米宽约三米,赌台东、西、南、北四面,北面是庄家荷官摇骰盅的地方,不许任何赌客靠近,东、西、南三面则是赌徒们靠近赌台押注的地方,此刻已经是挤满赌徒。荷官站在赌台北面的中央,左右两侧各有两名赤膊女郎拿着竹竿筢子,忙着给赌客们收放筹码。
荷官身后五米开外竖起一面风水墙,墙面上抒写两个大红字‘如意’,或许这便是‘如意赌坊’得名的由来吧?如意赌场其实并不大,数十名赌徒已把赌台挤爆了棚,而且赌场内最少还有十名壮汉维持秩序,各位赌徒们买定离手输赢自负,谁也不敢去破坏赌场庄家定下的规矩。
烈马、紫龙第一次踏进赌坊,这里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稀奇古怪之事。尤其是哪位荷官,他袒露的右胸臂手持着骰盅,手臂上的蟒蛇刺青清晰可见。他长着一副老鼠眼,鹰钩鼻,两绺八字胡足有一尺来长,扁而尖的脑袋上,头发被高高的束起来系成发冠,再看其身形手法,武功一定不低,此人便是桃花镇四怪之一的都无术。
都无术从小嗜赌如命,练得一手摇骰子的功夫,据说想要几点便能摇几点,以善赌不输扬名于江湖,不想此人竟在桃花庵酒楼‘如意赌坊’当了掌柜荷官。
忽然,荷官都无术抬起右手将骰盅举过头顶,手腕不停的抖动摇晃骰盅,骰子与骰盅碰撞时发出了夺人心魄的“哗哗声!”
“啪一声响!”
荷官都无术将骰盅重重的放于赌台之上,赌场内顿时安静下来,都无术喊道:“买定离手!”话音未落,赌徒们便立刻兴奋的大喊大嚷起来:
“我押大!”“我押小!”
赌徒们各自把手中筹码放于赌台中写着‘大’字或‘小’字的圆圈内,见赌客们买定离手后,荷官才大喊一声:“开,一、三、六,十点,小!”
骰子的大、小一开,赌徒们的表情骤然突变冰火两重天,押赢的赌徒们则欢天喜地,押输的赌徒们则哀嚎抱怨,真可谓人间的喜怒哀乐,尽在骰盅内的‘大、小’之间呀!
烈马望着赌徒们如此亢奋而激动的表情,想必这大、小之间定有入魔的乾坤,心也痒痒想要跃跃一试,可他现还不大明白赌博的输赢之理?此刻站在身旁的贾春风凑到烈马耳旁,讲道:“烈少侠,摇骰子赌大、小极其简单,荷官代表庄家摇骰子,当他放下骰盅之时,大家才开始押大或押小?”
“大、小如何算法?”烈马迫不及待的问追。贾春风嘴角微微一笑,继续讲道:“骰盅之内有三颗骰子,每颗骰子有六个面,每一面刻了一至六不同的点数。每次开盅三个骰子只露一面在上,三颗骰子露面的点数,加起来是三至十为小,十一至十七则为大,若你押对了大,骰子又开了大,你便赢了,反之亦然。”
“哦,原来如此简单,那么押多少,就赔多少喽?”烈马更急切的追问道。贾春风点头笑道:“那是当然,你押一两银子,输赢也是一两银子,你押一百两银子,输赢也是一百两银子,很好玩很刺激哦!”
“嗯!”烈马频频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了赌博的玩法。
“啪一声响!”
“买定离手!”荷官放下骰盅大喊道。
“押大,还是押小,呃”烈马拿起盘中的一块等值十两的筹码犹豫不定,不知该先押大,或是先押小。身旁的贾春风却毫不犹豫押了五十两筹码的大,烈马不太喜欢贾春风的做派,故而便把十两银子筹码押了小。
“开,二,五,五,十二点,大!”荷官报出了大小。
“唉,输了!”烈马失望的拍拍额头摇首哀叹,紫龙则在一旁干着急,失望的叹道:“如若跟随贾公子押大就赢了,唉,可惜!”
“呵呵!”贾春风笑着拿回了一百两银子的筹码,随后对身旁的烈马问道:“烈少侠,不如与我一同押宝,如何?”此时烈马虽然垂头却不丧气,他并未回答贾春风,仍然与贾春风押了不同的宝。
“买定离手!”
“我押五十两,小!”贾春风立即押了宝。
“我押二十两,大!”烈马毫不犹豫押了大。
“开,一、二、五,八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