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大学教学区三栋的楼下,江雨寒和叶融雪正在往考室走去,几分钟前江雨寒用包成粽子的手捞起路彪的阿玛尼外套就跑,等路彪反映过来早已不见了人影,只能望着衣柜呆。在一瞬间寝室里还扬起一阵香水味,随即就是张敬宽的咆哮:“妈的个叉叉,江雨寒,你个贱人,又用我的香水喷你的臭鞋,让我逮住一定宰了你!”这句话立马让路彪打了个冷战,急忙检查自己的啫喱水,幸好貌似还没有少。
距离考试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江雨寒和叶融雪提前出来无非是想一起逛一逛,两人走到以前的教室外面,里面很安静,以前的座次也没有变,一般来讲大学里的座位是随便坐的,但是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个固定的喜欢的位置,有些人读了三四年大学都没有变过。
就在这个走廊上,江雨寒第一次和叶融雪的身体亲密接触,一手无法掌握的柔软,弹性十足的触感,虽然当时他是那种情况下匆匆地一握,但是那顷刻间的心动永远无法忘怀。叶融雪似乎也想起了当初那令她脸红心跳的一幕,那个妇女一推,江雨寒就倒了下来,自己好心地过去扶住他,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一把抓住了她胸前傲然的两团,实在让她羞到了极点。
到了考室外面,江雨寒和叶融雪就分开了,两人在不同的考室。一进入考室,江雨寒那一双手顿时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监考老师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同学,你是来示范身残志坚的吗?”
教室里面的考生顿时哄笑起来,江雨寒挥了挥笨重的右手,很是牛叉地说:“我是用行动来证明我怀念屈原,所以将双手包成了粽子,告诉韩国人,屈原是中国人!端午节也是中国的!”教室里的人又是一阵大笑,江雨寒也不介意,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很快卷子了下来,这科考的高数,也就是高等数学,这门课还是比较复杂的,而江雨寒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数学,几何题还好,代数题简直头痛,而且这些玩意儿学来基本上一辈子用不上,谁会在买东西的时候还用开根号或者线性代数,那不是自找麻烦吗。用韩寒的一句话来讲,数学只需要学到初中就够用了。
江雨寒的右手五根手指全部被裹在了一起,根本无法分开拿笔,他只好用嘴咬住纱布打结的地方扯开,然后一圈圈地松开绷带,那只原本还不太严重的手已经被绷带绑得变了形,哪里还是以前手指纤细灵活的那只手,他苦恼地握住笔在草稿纸上划了两下,好像还可以写字。
坐在江雨寒周围的牲口和妇女几乎都不认识,只有他前面那个戴眼镜的矮胖子是认识的,那胖子是他们班出了名的吊车尾,同时也是十大隐藏人物之一,除了报名的那天可以看见一次以外,基本上整个学期都不会再出现了,是来交学费混日子的。omg,剩下那些该死的计算题怎么办啊,江雨寒抓了抓脑袋,无比苦恼地摸出那张答案,然后塞到左手的绷带里面,只露出来一截,看一眼就用左手压住,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有答案在手简直是健笔如飞,不过五分钟就将选择题和填空题搞定了,看着下面的计算题江雨寒就犯愁了,本以为可以找个认识的抄一抄,想不到周围都是些熟悉的陌生人,唯一一个认识的死胖子居然是吊车尾的菜鸟。两人都是半斤八两,水平差不多,抄不抄都一样。
“妈的个叉叉,老子好歹也是天才,怎么可能会被这些题难倒,那么多艰难的比赛我都赢了!”江雨寒硬着头皮开始做计算题,大概过了十分钟之后,第一道计算题的下面只写了个“解”字和一个冒号,“我靠,出这题的人应该判死刑,妈的,害死我的脑细胞!”他感觉头都大了,这数学不像邓论之类的科目,不会做就是不会做,邓论的话至少还可以胡编几句,只要沾了边都有分拿。
又过了几分钟,江雨寒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口水差点滴到试卷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二十分钟后他突然惊醒了,然后又看着计算题愁。就在江雨寒一筹莫展,快抓破头皮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前面的死胖子竟然还在埋头苦干,这家伙难道会做计算题不成?不会吧,估计是乱做的,也有可能是抄别人的,他带着满腹的疑问探头看了一下,果然!那胖子的桌子上明显有两张试卷,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那个监考老师正在打盹,头不断地垂下去又升上来,真是天赐良机,此时不抄更待何时!
江雨寒从后面捅了一下胖子,胖子疑惑地转过头来,江雨寒嘿嘿一笑,道:“抄快些,等下借我抄一下,ok?”这两人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是也只见过一两次面而已,彼此间并不熟络,胖子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自己不会做吗?你慢慢等吧,我才抄了两道题而已。”
“该死的吊车尾,竟然还看不起我?叉叉你个圈圈!”江雨寒在心里暗骂道,却也毫无办法,只好静静地等待,这一等又是二十分钟,考试时间都快结束了,那死胖子还在慢吞吞地抄,江雨寒连续捅了几下胖子都毫无反应,等到还剩下五分钟的时候,胖子终于坐直了身体,伸了个懒腰,回过头来道:“还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