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制住那一瞬间,高文举只觉得心底寒。这一阵子忙着安置灾民和升级设备,顺利的进度和漫天的赞歌竟然让他失去当初那种小心谨慎的戒备心理了。现在在自己庄子无声无息的被人偷袭,说明对方极有可能是有备而来。
高文举慢慢的举起了双手,两眼平静的看着前方,突然抬腿将前面一张椅子踢的飞了起来,同时身子身左一扭,背心那把剑几乎就在同时向前刺了过来,穿过他的外衣,堪堪贴着背上的皮肤透了出去。而高文举就在同时不进反退,将左膀狠狠的撞向了对方。
对方根本没料到高文举竟然会在这么一刹那想到如此刁钻的法子,不向远跑,反而送上了门,那右手中刺出的剑势已老,来不及回转,正欲向后跳出重整攻势,高文举已狠狠的撞了上来,情急之下,高文举几乎拼尽了全力,一撞之下,将对方整个人都撞的飞了出去,碰到墙壁上又反弹了回来。
电光火石之间,高文举的右手已从小腿上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孟刀,轻轻搭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左手顺势一扭,将对方的右手手腕已经拧的脱了臼,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抬起的右腿轻轻一歪,准确的将对方的左手踩到了墙上,沉声问道:“其他人在哪?”
高文举脑子里急运转,在反击的过程中,已经迅的作了判断。能冲自己下手的,除了孙世安,就只有李至了。而这两方不管是谁,能把手伸到这里来,只怕是已在范贻那里得了手。一旦没了官方保护,那么,自己辛苦经营的这一切,恐怕很快就要灰飞烟灭了。想想已经将老爹辛苦积累了半生的财富全砸进去的手笔,如果血本无归,那可就真的没法交待了。
因此,一急之下,也顾不上别的什么,只想着尽快将范贻的下落查出来,只要人在,就肯定还有翻盘的机会。而就在同时,他感觉到了对方似乎有些异样。
为了一击得手,高文举使出了近身搏斗中最凌厉的手法,这时整个人几乎全部贴在了对方身上,左手扭着对方的右手腕,右手拿着孟刀顶着对方脖子,右脚翘起将对方的左手踩在墙上,整个身子死死顶着对方使他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他突然现,被他用这种近乎于无赖的方式顶在墙上的杀手,竟然是个女人。此时的南方,天气尚热,大家穿的都比较单薄。高文举全身几乎已经贴在了对方身上,感觉上明显的不同使身体里那种朦胧的冲动蠢蠢欲动了起来。诧异之下,他连忙收敛心神,定睛仔细打量了起来。
被他死死压在墙壁丝毫动弹不得的姑娘,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青绿色的长裙稍显陈旧,却收拾的干净利落,清秀的脸庞映出一片羞涩的样子,显得楚楚动人。在他的注视下,那姑娘脸上一抹羞红正在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屈和明显的敌意。
两只带着不甘神情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高文举,不屑的撇了撇嘴算是对他的问题做了回应。高文举本就不善于和女孩子打交道,这时急于打探消息,却见她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一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妨,挥起手中的孟刀就要逼供。
就在高文举狠下心来打算逼供之时,门口和后院同时传来一阵惊呼。一个惊慌的声音传了过来:“少爷~!刀下留人啊~!”
高文举扭头向门口一看,却是满头冷汗的郭晋宝带着两个陌生人仓皇的跑了进来,慌乱的郭晋宝双手挥舞不停的向高文举比划着。而另一面的后院里,则是两个睡眼朦胧的丫环正呆呆的望着高文举,那一阵听不清楚字眼的喊声便是从她们两口中出的。
再看一眼被自己压在墙上的女刺客,眼里全是欣喜之色,高文举顿时有些转不过弯了,向郭晋宝问道:“你认识她?”
郭晋宝三两步窜到高文举跟前,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少爷……秦姑娘是客人,看在小的面上……还望少爷海涵~!”后面跟着的两位陌生人也是一脸紧张,却并未靠到跟前,站在十步开外焦急的注视着。
高文举又看了一眼那位秦姑娘,见她眼中也全是惊讶之态,看来的确是个误会。这才收回了踩着她手腕的脚,又收回了手中的孟刀,退后一步,抱拳道:“不好意思,秦姑娘,适才鲁莽,唐突姑娘了,还望姑娘不要见怪。”心中却大是不以为然,这谁家的丫头,如此糊涂,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先是一剑,开玩笑也没有这么开的呀。看在郭晋宝的面子上,就不和她计较了。
秦姑娘死里逃生,却并无什么感激之色,黑着脸一言不。左手软软的举起脱臼的右手,猛然一使力将手腕正了回去。高文举见状心中佩服不已,从她正骨的手法来看,这姑娘的确是个练家子。心里琢磨着说点什么,奉承两句揭过这个误会,秦姑娘脚尖一挑,地上的宝剑已到了手中,左手引一个剑诀,突然向高文举刺了过去。
高文举还没想到说点什么合适呢,却见他又向自己动了攻击,心中大是不爽。仓皇之下,只得闪避开去,心中却怒道:“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识好歹,刚刚已经放过你一次,已经说明了是误会,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嘴上来不及分辩,秦姑娘手中的剑闪电般的向他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