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东西不能吃的大多赵德才脸担忧站弘册曰对面,对抱着一盒子糖葫芦大快朵颐的寿昌劝解着,这一会的功夫,寿昌已经消灭了三串了,如今第四率也咬的只剩下最后一颗果子了。
“也是你整天劝我多吃点东西的,好不容易开了胃口,吃两口果子。你又说上了,你倒底想怎么样?”寿昌不为所动,接着对付剩下那一粒,连瞅也不瞅赵德才一眼。
赵德才很无奈:“少爷,奴,小的劝您多吃点,那是为了您的身子。这冰糖葫芦吃着顺口,可毕竟也只能当个零嘴,老吃这个也不顶事啊。”
寿昌举着手里的竹签,瞄了瞄,向门后的纸篓里投了过去:“哈!又中了!小德子,你说我现在的准头怎么样了?今天再找鹏哥他们挑战一回去,不信老是输!赢不了鹏哥,还收拾不了柳七那个娘娘腔?!”
赵德才一脸黑线:“少爷,您越来越粗鲁了。”
“胡说八道!”寿昌将手里的糖葫芦盒子向桌上一扔:“什么越来越粗鲁了?这是诬蔑!那鹏哥还老说他***呢,你怎么不去说他?”
赵德才大汗:“少爷,您不能老跟高公子比啊,他那人压根就没什么不敢说的。”见寿昌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看了,连忙知趣的闭上了嘴,不动声色的将糖葫芦盒子收到了一边,又将准备好了的几样小菜和八宝粥端到桌前:“少爷吃饭了。”
寿昌极度不爽的“哼了一声,一把将粥碗拉到面前,也不用勺子,直接将碗凑到嘴边小嘴尽量张大。三下五除二将一碗粥吞下了肚,又砸砸嘴,将碗向前一推:“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喝粥啊!麻溜的再来一碗!有了糖葫芦开胃,少爷我的胃口大好。嗯,”说话间,赵德才已经送上了第二碗粥,又被她很没风范的“倒”进了肚子。
“他***”寿昌很满意自己的行为,摸着稍觉有些涨的胃。舒服的直哼哼:“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嘛,嘿嘿。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唔,贫尼身为出家人小是不是应该适当的守守斋戒呢?善了个哉的。肉明明就比素食好吃嘛,宫里那些棒槌压根就不会做菜才搞的老子”感觉自己有些失态,飞快的看了一眼赵德才,讪讪的笑了笑:“这也是为了和大家搞好关系,不得已而为之的嘛,你别苦个脸好像谁欠了你半个包子没还似的哎,你上哪去?!”
赵德才停下脚步:“小的这就回府里和王爷去说一声,那高鹏放荡形骸,已经将少爷带坏了,让王爷把他驱逐出开封府!”
寿昌哗的一声跳了起来,笑咪咪的拉着赵德才:“小德子…师傅…赵公公,赵总管”德才哥!你就别吓唬我了,你要真那么做了,我这下半辈子可真就没着落了,你就忍心看着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常伴青灯。孤苦伶竹的终老佛堂?!”
赵德才将她的手轻轻拉下来,恨恨的一跺脚:“公,,少爷!你这个样子,叫我回去怎么交待嘛!”
寿昌笑嘻嘻的揽着他的肩膀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等到此间事了,少爷我自己回去跟大哥解释,到时候我会注意这些的,放心吧,不会露馅让你为难的。你只要这一阵子闷声大财就是了,大家一场兄弟,这点忙你不会不帮吧?”
赵德才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突然一愣。向揽着自己的寿昌看了一眼。将目光最终定到了她揽着自己的胳膊上小心的问道:“这习惯”也是跟高鹏学的?他,”
寿昌觉有异,连忙将胳膊撤回来,很不经意的甩甩手:“你想到哪去啦!我怎么会让他这么随便就碰到呢,我这不是为了表示和你亲近嘛,别胡思乱想,动不动就往人家身上扯。”
赵德才一脸的公事公办,拱手道:“少爷天赋异禀,进步神,一日千里小的佩服佩服!”
寿昌嘿嘿一笑,接着他的手道:“好啦,少来这一套,我不信你就不喜欢看着我开心。”
赵德才撇嘴一笑,很无奈的说道:“看着少爷每天笑的合不拢嘴,小的自然为少爷开心了。而且这一阵子下来,少爷练功也勤奋了许多,每日里胃口也较之前好了不止一倍。这些变化,都让小的打心眼里为少爷高兴。可是,,少爷,你就不能只学那些好的,不学那些坏的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说话的语气,神情,都越来越像个野蛮人了。”
寿昌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以后会注意的。”
赵德才很不屑:“以前信誓旦旦的时候都没一丁点收敛,到现在连敷衍小的都不愿意了,哪里还会真的放在心上?”
寿昌笑道:“你这人,你不知道人有时候太坦白了就容易伤到别人吗?不说这个了,现在也吃了饭。咱们去鹏哥那边耍耍吧。”
赵德才连忙道:“哦,方才高兴送糖葫芦过来的时候说了,高公子家里来了几个人,今天高公子耍去给他们接风洗尘,好像还要谈些生意上的事,让小的向您说一声。今天他可能不回来了。”所谓高兴,乃是那一日从梁老实店里回来之后,寿昌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了一个小厮送给高文举做了书幢,根据习惯,这种死契的奴仆都要随了主子姓,寿昌好人作到底顺便帮那小;子取了个名叫高兴。
寿昌恨恨的跺了一脚:“这人!说好了今天陪我去挑战那个姓陈的家伙的嘛,竟然放我鸽子。”
寿昌摆摆手:“没什么了,就是爽约的意思。他不在,那算了,咱们自己找点乐子玩吧。哎,再拿一串糖葫芦来我咬两口出出气!”赵德才差点被她这一句雷死。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脚下只是不动。
寿昌看了他一眼,最后抵挡不住,只好投降:“好了,不吃了不吃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对了。今天送来五串,好像就剩下一串了,回头让高兴再送几串过来啊。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保证,每天最多只吃五串,多了不吃。这总行了吧?赵大总管?”
赵德才摇摇头道:“也就少爷你能说的起这话,每天只吃五串,你知道这东西如今是什么价钱么?”
寿昌摇摇头,想了想,不解的说道:“那天鹏哥做这个的时候我大约算了一下。一串五个果子十文钱。再加上挂了不到半两糖,也不过三五文的样子,这样的话,一串糖葫芦的本钱也不过十五文的样子,粱老实两口子作人又实在,估计卖价不会过二十文。反正能把他家的果子卖出去就行了,想来他也不会太过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