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心沉思量,迟疑片刻,应声:“不知大人计从何出?”
“你我二人需出一人,带着弟兄们去诱敌,只要诱开城门的小队片刻功夫,另一人带弟兄们乱中投机,必可打开北门!”
鲍长平话说一半,可张旭非昏人也,直接猜到其中深意:“鲍大人,说吧,您觉得咱俩谁去诱敌合适?或者说小民自己直接去得了?”
虽然战事愈发紧急,城外号角呜鸣连连不断,可事关人命,张旭直言倒让鲍长平稍稍发愣,须臾中,张旭见鲍长平不应,直接道:“即然这样,那我去便是了!”
张旭憋着一股劲起身,结果鲍长平拦住张旭:“张兄弟,也罢,由我去诱敌,比起你来,我曾是北门校尉,一些兵士认识我,若是能够赚的他们迟疑不定,你的机会更大些!”
于后,鲍长平不容张旭再言,已经带着人冲出去,瞧此,张旭横心憋劲,冲花厉、鞠跃道:“老哥们,待会就要拼命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否则出什么差错,可就再没机会了!”
鞠跃有些犹豫,倒是花厉言直痛快:“说个屁,等会儿弟兄们出了城,离开这破地方,何不尽情把酒言说!”
此话入耳,众人虽然深陷危难,可那股子求生之气让他们心涌志跃,也就喘息中,鞠跃伸手握拳,抽刀挺身:“旭倌,弟兄们,咱们绝对能够活着离开!”
旋即,三十余弟兄呼声其喝:“活着出去!”
平州城东北方向,十里外,王权毅的将府军候雷耀祖率领千骑暂歇在此,昨日半夜,王权毅飞骑来令,命雷耀祖在战时胶着中突袭皇亲贼后军,此刻估算时辰,皇亲贼拓跋小新成已经开始攻城一个多时辰了。
于是雷耀祖下令骑队开拔,向平州城东面赶去。
平州城济阴王军阵前,拓跋小新成望着关兴霸、牛锆的攻城态势,沉面无变,可身旁的罗傲早已按耐不住心里的急躁。
“殿下,关校尉攻势遇阻,了无进况,再这么下去,只怕我军兵锋都要被消耗完了!”
对于这话,拓跋小新成道:“逢战无乱,此为上谋,况且关兴霸身为州军前锋营的原统兵校尉,那般能耐非你所想,看着吧,鏖战寻机,破敌于弱势才是他的实力!”
罗傲听此,纵然心底不安,可也不能造次自行其事,远远望去,东城前,关兴霸已经结阵冲至城墙脚下,当一波箭雨落过,关兴霸怒声一喝,盾阵立刻分散成,那周玄玉所领先登死士扬身抬臂,蓄力强弓,只听弓弦颤动,流光四出,瞬间,城头数个城垛间的州军纷纷中间毙命,或栽落城头,或仰面呜呼。
“云梯,冲!后阵,压!”
借此间隙,关兴霸叱喝一声,早已备好的云梯在十几个壮硕的兵士奔抬中,攀住城头的墙檐,而周玄玉等百人先登死士立刻扔掉强弓,抄起盾牌迎战而上,庞万本以为青军营不过是些乳臭未干的莽撞青汉小子,可周玄玉那波强弓连射着实有威力,虽然百人不过,却比的他的千人弓箭手还要强劲,现在青军营云梯攀城,庞万立刻意识到不能再小看关兴霸丝毫。
于是乎庞万手持长刀,呼呵各队冲奔墙檐,奋力劈砍云梯的爪钩,阻止青军营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