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的场景,实在是大为颠覆了,二子在他心中的乖宝宝形象!
他难以置信的再次擦亮眼睛,细细再看。
那一手撩袍提裤,一手把鸟,正在与人比试,看谁尿的高,尿的远,的白袍公子,可不正是自己的二儿子陶应吗?
站在此处,隐隐约约、影影绰绰的,还能听见此子,那不服输的嘶吼:“曹石头!汝给老子等着!下回老子豁出去了,憋三天不尿,定要与汝再决雌雄!”
那被称为曹石头的公子,不屑道:“就凭汝这个废物!也想赢老子!钱财、马车、宅子、美人、奴仆、田庄,俱都输给了吾等,汝还有何物可赌啊?”
周围一众恶少闻言,皆嘲讽戏谑的哈哈大笑,笑罢还不解气,七嘴八舌的落井下石。
“不会是,欲将祖宅拿来做赌注吧?”
“祖宅他恐怕做不了主吧!”
“是啊!他家老族长,不得打死他!”
“哪他还有什么可赌得?”
“哈哈哈!不会是欲将老娘拿出来做赌注吧!”
“他娘太老了!吾可不要!……”
众人肆无忌惮的讥讽、嘲笑、谩骂着陶家两兄弟,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陶商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吼道:“狗日的!都给老子住口!老子不是还有一条命嘛!老子就和汝等赌命!汝等没卵子的怂货!可敢应战!”
他这泼皮无赖似的胡搅蛮缠,还真把这些无良公子哥,给唬愣住了!
这帮二世祖,平日里也就是,跑马、走狗、斗鸡、飞鷹,踹踹寡妇门,刨刨绝户坟,比比谁尿的高射的远,看看谁大家闺秀骗到手的多。
做这些没的醃臜事在行,真要豁出命去,他们可没那勇气!要不怎么叫纨绔子弟呢?
见陶商豁出去了,他们反而怂包了,一时之间,俱都不再嘈嘈嚷嚷了。
曹石头见己方士气被比下去了,无所谓的接口道:“不就是赌命嘛!老子奉陪到底!‘’
为了显示他的豪气,他又补充道:‘’明日还是此地!题目任你出!谁反悔谁是孙子!”
陶商见曹石头应了下来,骑虎难下间,他只能故作从容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陶谦将这一切,全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听了个明明白白。
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甜的、苦的、酸的、咸的,全有了。
他不禁在心中自问:“这就是儿子不为吾知的另一面吗?这些谦谦君子都有另一面吗?”
华雄见陶谦失落万分的站在那里发呆,便走上前去,笑着打趣道:“想不到陶大公子,还蛮有血性的嘛!”
陶谦羞愧难当,道:“唉!吾教子无方!让将军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