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排队等候着进府的众人,见来了个插队的,自然是心中不忿,纷纷面露不满之色,正要七嘴八舌的发表指责。
一惯擅长动手,并不擅长动嘴的典韦,终于后知后觉的发话了:“大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州牧驾到,谁敢挡驾?”
众人闻听此言,不免心中一惊,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几人的气势,还真是非同一般,登时就信了几分,俱站在原地纳纳不敢言。
门房听说是州牧驾到,自然不敢马虎,一名门房赶紧讪笑着上前,一边装模作样抽着自己嘴巴子,一边赔礼道歉道:“唉吆喂!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华使君驾临啊!失敬失敬!得罪之处还望使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知错了!”
另外一名门房,趁机一溜烟的就窜进府中通报去了。
华雄听的是哭笑不得,只得不与他计较,命他头前引路,朝着府中行去。
排队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待华雄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之后,纷纷忍不住开言道:“唉呀!这就是华使君啊!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是啊!平日里总是只闻其名,今日当真是不虚此行啊!”
“没想到这么年轻!日后前途无量啊!”
“那是自然!听说入蜀之时,势如破竹!手下之军,兵强马壮啊!”
“听说连严老将军都被活捉了呢!手下战将之勇猛,可见一斑啊!”
“唉!不得了啊!刘季玉看来败的不冤啊!……”
华雄自然是,已经听不见这些没有营养的议论了,他刚刚随着那名门子跨进院落,就见吴懿笑容可掬的,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面前。
远远的施礼过后,气喘吁吁的道:“唉呀!罪过罪过!不知使君驾到,有失远迎啊!快请快请!”
说着一侧身,做了个有请的手势,陪同着一起朝府内行去。
华雄则是一脸的笑容和煦,客套着回道:“唉!哪里哪里!我也就是出来随便走走,没想到就到了吴公府上,擅自来访,似有唐突啊?”
吴懿赶紧笑着接道:“唉!怎么会唐突呢?使君可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啊!这益州大事方定,我也正盘算着请使君过府饮宴呢!咱们这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使君今日大驾光临,令吴府蓬荜生辉啊!”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各怀鬼胎的互相吹捧着,做作至极的爽朗笑声,回荡在院落与回廊间。
华雄边走边略略打量周围,见吴府建造的甚是气派,楼宇重重相接,院落宽敞雅致,青砖墨瓦石灰墙,飞檐斗拱灵秀飘逸。
典型的蜀中斜坡状的屋顶之下,雕梁画栋,薄而小的屋檐一侧,回廊环绕,自然木色的门窗,敞亮干净,精心修剪过的花草树木,生机盎然。
其间亭台轩榭,山石、水泊、错落有致,一副大富之家的贵气景致,扑面而来。
路遇丫鬟仆妇,皆静静施礼之后,规规矩矩让于道旁,一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之状。
华雄一指那些丫鬟仆妇,打趣道:“吴公家风甚严啊!看看,下人们皆谦恭识礼啊!”
吴懿笑道:“唉!主公谬赞了!这应该是摄于明公威仪!我只不过是狐假虎威而以!”
华雄闻言哈哈大笑,吴懿亦跟着陪笑,霎时间,两只狐狸的奸笑加淫笑声,响彻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