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了四更,三炮瞅了瞅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胡阿黄,无奈的摇了摇头,装作尿尿走出了城门洞。
“布谷!布谷!”
随着两声布谷鸟叫声响起,伦直出现在了三炮身后。
三炮刚刚咧开大嘴,一声老大还未出口,脑袋上就挨了一个暴栗。
“蠢货!老子他么的不是给你说了嘛!要学夜猫子叫唤,你学什么布谷鸟叫?这大半夜的,哪儿来的布谷鸟?”
伦直披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训斥。
“呃!老大!对不住!对不住!太紧张了!搞岔劈子了!”三炮讪笑着答道。
“没用的货!有啥好紧张的?大风大浪的又不是没经过?至于吗?”伦直恨铁不成钢道。
三炮只得将胡阿黄今夜就睡在城门洞里的事,简略的讲了一遍。
伦直听后,咬着后槽牙道:“怕他个球!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他自己找死,那就先剁了他,再按原计划行事!”
二人又简略的商讨了几句之后,各自去召集人手。
三炮先悄悄叫醒了自己的几个心腹,然后果断的击杀了几个尚在梦中的死忠份子。
这时,伦直也已经带人来到了城门洞里。
刚刚宰人的动静,惊醒了附近的其它士卒,但是见城门洞里,黑衣人乌泱泱一大片,皆都踌躇不前,不敢轻动。
虽然如此,但是有那脑子好使的士卒,已经反应过来,并开始叫嚣了:“不好了,有贼人要私开城门,快去禀报守城将军啊!”
伦直当即不再犹豫,也大声命令着部下:“快!赶紧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将这个曲长拉到一边去,砍了!”
胡阿黄此时,早已经被喧哗声惊醒了,以他那副机灵活泛的脑瓜子,焉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听贼人现在就要砍了他,他哪里还敢继续装死狗糊弄事?
再装,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见两个黑衣大汉,已经不由分说的将自己扯出了城门洞,胡阿黄暗叫一声苦,当即就硬着头皮,开始抖起了机灵:“好汉!好汉爷饶命啊!杀了我,脏了你们的手,不如留下我,我可以替你们做事啊!”
见二人并不理会于他,胡阿黄更慌了:“好汉爷!好汉爷!您高抬贵手啊!放小的一马!放小的一马!留下我绝对不让您失望!我知道雍哈的底细!我也知道雍家的不少内幕!留下我绝对物超所值!求求你了,高抬贵手啊!“
胡阿黄都快吓尿了!他是带着哭腔说出这番话来的!
见城门已经打开,吊桥也已经慢慢放了下来。伦直总算是听见了胡阿黄的求饶声。
他敏锐的感觉到了此人的价值,于是大喊一声:“等等,将那个怂货给我拉过来!”
胡阿黄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目光之中满含乞求。
“好汉爷!我知道雍哈在哪儿,我还知道雍家如今是雍天麟主事,雍家分八宗,外雍恨内雍,嫡宗压制旁宗,支系怀恨隐忍……”
“行了!行了!说绕口令了你!绕的老子头晕!算了!一会儿就将你交给骠骑大将军,想活命,就看你自己个的了!老子可没功夫听你掰扯!”
伦直虽然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是知道他说的是雍家的家务事。
因此,便想着一会要将他交给华雄。
用的上,用不上碰个运气而以!杀他!还不跟杀一条狗一样?
随着吊桥的落下,马超、颜良、典韦,三员猛将身先士卒,率领着部卒潮水一般就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