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料到他会这样问,心里涌上一阵酸楚,为什么非要我说最伤人的话,你是我多年的兄弟,我不忍你在皇宫失去自由,而霓裳,她是有罪要赎。
“你忘了,她是女子,我需要她。”一句“我需要她”渗出无尽的暧昧与决绝。
随即,一个大礼跪地,长久的俯身无语,仿佛那日日夜夜的主仆情谊就此割断,终于,只剩得司徒一人在阴冷的宝和殿面对着罗莉莎的画像呆立好久。
甩开回忆已经到了凤栖殿,司徒立在殿前看着“凤栖殿”三个大字,内心一阵小小的纠缠,终于甩开龙袍踏进了殿,迎着那声声“皇上”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只能拥有一夜的女子。
刚刚出浴的我披上绿萝为我准备的白色冰丝罩衫,阔袖宽身的装束让我感觉松开了某种束缚,忽而听得他的到来,伴着宫人的请安如层层叠叠剥茧般的接近我,一阵无以名状的压迫感在周身蔓延,那日被他吻过的唇好像再次灼烧起来。
下意识的拂上自己的唇,并无异样,可那光滑的衫子已经滑到肘间,露出一段白嫩的藕色嫩臂,我赶忙顺下手,拂顺了袖口,曲身请安。
一并涌上的还有诧异,他不会对我
想到这时我猛的立起身看他。
“你为什么会来?”周边的宫娥已经退下,我看着绿萝最后一个关上门时,不禁问。
“大婚之夜,我还能去哪?”说完,他不顾我的反对已经躺在床榻上。
我走至床榻前,抱起一床被子向一旁的躺椅走去。
“和我闹的劲都去哪了?这可不像你啊,再说你这身材,啧啧啧!”
我这身材?怎么了?凹凸有致的,哼!我一现代妞还会怕你不是?
我也阔步走至床前,斜睨着他。
“往里睡!”他往里挪了挪,单手支着脑袋调谑的笑。
我躺在柔软的锦被里,紧紧闭着眼睛,心里忽然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了,这不是把自己往虎口里推吗?
他也不敢怎么的,要是怎么的早就怎么能等到现在呢?自我安慰了下,心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微微转头再看他时,他已经侧卧而眠。
平稳的呼吸一下一下又节奏的吹拂着我的脸颊,我们竟离的这么近,女孩家的羞涩迫使我向外挪去,谁知,忽的一双手搂在我的腰际,将我向里揽了几分。
他没睡,闪神的瞬间,已被他拉至怀中,连他灼热的体温都可以感受的到,许是那体温,我的脸颊一阵滚烫。
再也没了睡意,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将纤手拂上他坚实的胸膛,一阵稳定而蓬勃的生命力传过手心,那么强劲,都快要跳出来了。
想要抬头看他的容貌,无奈他的头轻轻抵在我的头顶,几方面的禁锢,我只能安分的躺在他的怀里,细细嗅着那令我心醉的气息。
明天就要走了,明天
“莎儿,莎儿”是梦吗?为什么我听到有人叫我,可是只有司徒这样唤我啊,我努力的向前看去,一抹白衣在眼前飘过,却看不真切,与我那日在梅园忆起的男子是同一人。
他到底是谁?为何如此亲昵的叫我?
我为什么会感受到他的悲伤?
司徒看着梦中的她,眉头紧皱,好似梦到不愉快的事。
明日她就要走了吗?司徒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味,搂着莉莎的手劲又重了一道,好想把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可是她明天就要离开自己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司徒垂下眸子,轻轻在莉莎额头一吻,久久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