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不讲理,是你让人把我打扮成这样的!你放开我!”云初夏反抗道。
帝君凰放开了她,她转身烈火腾腾地瞪视他。
帝君凰看了一下她后面的栏杆,说道:“太危险了。”
然后将就她扯了过来,将她抵在了船身上,正好藏在了黑暗之中,若不细看,是发现不了那里有人的。
“你又想干什么!”云初夏喊道。
帝君凰一根手指竖在她唇前:“这样的美景,夏夏你就这么美,如果不做点儿什么,是不是不太应该。”
“帝君凰,你混蛋!唔!”她的唇被他堵住,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挤在船身上。
黑暗中,只有两个人断断续续地较量,海风吹过,带着一声声呜咽。
衣服落在了地上,帝君凰搂进了她的身子,吻着她的唇。
云初夏自然不会顺从地答应,所以唇几乎是被硬生生的撵着的,脑后是硬硬的疼。
她张口就咬,也给了他侵占的机会,他携卷着她的舌尖,上下舞蹈。
云初夏的手被他压在了船身上,黑暗之中,只感觉到他的气息。
在脑子渐渐迷糊时,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开始沿着她的颈子行走。
“帝君凰,你放开,放开!救命!”云初夏得了空隙就喊,帝君凰又吻住她的唇,吞咽下她的声音,只剩下一阵呜咽。
他一手托着她的脸,一边吻着她的侧颈,一手游走在她的腰上。那熟悉的感觉弥漫上来,无初次被他爱抚的记忆层层弥漫,如潮水一般渐渐将她淹没。
“夏夏,你知道,我多么喜欢吻你的这种感觉?”他又轻吻着她的唇。
他的话如利剑一般穿透心脏。
同样的一句话,他曾在与她缠绵时说过。
帝君凰感觉到她的松动,动作也就变柔了,再次侵入她的唇中,与她肆意缠绵。
云初夏如溺水中,现实与过去交错,而她的身体竟然在他的抚摸下有了反应。
他吻着她的耳根、颈子、肩膀,将她的后拉链一拉,裙子微落,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背,再次与她的唇交缠。云初夏如梦初醒,又急又恨,一口咬上他的舌尖。
帝君凰吃痛离开,却又将她的手按在了船身上,云初夏怒(www.ibxx.com)道:“你无耻!”
帝君凰忍着舌尖的疼痛,凑近:“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就无耻了?”
“你就是无耻!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约定?”帝君凰冷笑一声,“你对我忽冷忽热,反复无常,你这是在精神上虐待我,我为什么还要遵守约定?”
他眸光一转,又道:“还是,我还曾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才让你这么不能原谅我,这么对我反复无常。”
云初夏心中又是狠狠一痛,帝君凰从她表情中就知道了,问道:“是什么?”
她眼底的恨意渐渐毕露,帝君凰沉声道:“你若不说,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她依旧(www.hao8.net)不语,沉默(www.19mh.com)良久,帝君凰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她却不再有反应,连个推拒也没有了,帝君凰最终败于她的无动于衷。
他捏着她的脸:“就算我要你,你也不想说?那就让我越来越好奇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了。”他给她拉上裙子,“我也不逼你,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也会弄清楚。至于我们的约定,你不要再乱对我发脾气,不要再对我忽冷忽热,那么依旧(www.hao8.net)有效。”
帝君凰又吻了吻她的唇,拾起衣服搭在她身上,将她拉入怀中,微微用力抱着,似是一声无奈的叹息:“刚才是我说错话了,不管你说不说,我都不强要你。夏夏,你就不能像对别人一样对我好一点儿吗?哪怕一点儿也行……”
海风呼呼地吹过,云初夏只觉得脑子一团乱,只是眼泪又不受控制的落下——
那是比看到他出轨、被他推下楼梯时,更痛的伤疤。
回来时,帝君凰将她直接抱回了房间。桑经隐约看到云初夏身上有些红痕,还有那比离开时更苍白的脸,不用脚跟想,都知道是他家的少爷做得好事。
帝君凰将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严实,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道:“你在那里也没吃多少,要不要阿姨再给你做一些?”
云初夏却要掀开被子,他连忙又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热。”云初夏平静的眸子中摸不透是什么情绪,帝君凰把被子掀开:“这样好些了?”
云初夏抬眼道:“我想自己待会儿,你能不能出去?”
帝君凰望着她:“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
帝君凰起身离开,关上门的刹那,他脸色又沉了下来。
他出轨,他承认这是做得最对不起她的事情。
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对不起她,让她也恨着的事情?难道是他让宣正仁背叛她的事儿?但这件事是后来才发生的,而且和门也没什么关系啊。
那么,会不会是那件事?
当乐活打来电话通知她录取的时候,云初夏简直要把床崩塌。她想到了桑经,立刻下床,趿拉着鞋就跑出去,在二楼正好看到桑经在接电话。等他挂了电话,抬头甚是有礼貌道:“少夫人。”
“桑经,我被乐活录取了!刚才他们是不是也给你打电话,说你录取了?”云初夏兴奋地问道,脸上笑容灿烂,若是被他家少爷看到,大概都会陶醉死吧。
桑经也被她的笑容感染,露出一个浅笑:“是。”
“那你打算去吗?”云初夏问道,桑经道:“如果少爷能同意您去的话,我会和您一起去工作。”
一句话让云初夏笑容渐失,自从那晚邮轮上的亲密后,她就一直躲着帝君凰。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不明白自己那么恨他,为什么还会对他有感觉?这让她觉得自己可悲可笑。
那些她曾引以为幸福的过去,果然不是说能忘记就能彻底忘记的。
桑经并不是故意让她不开心,而是在好心提醒她,要是少爷不同意,她什么都做不成。
这应该是她回到帝家之后第二次主动找帝君凰。
帝君凰倒也怪了,两人没冷战,他也没有再来主动来见她。
彼时帝君凰正坐在樱花树下的白色长椅上,花已落尽,绿色的枝叶密密实实的,在月光下想成一道阴影。
云初夏偶尔会来这里,已经没了之前的那种恐惧,却是有一种难言的悲伤弥漫心间,又痛又苦又涩。
云初夏走过来,发现这里一明一灭——帝君凰在抽烟。
帝君凰看着她走近,便熄灭了烟,也许这个习惯连他自己现在都觉得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了。
帝君凰坐在那里望着她,不动声色。
云初夏走过去:“我有事找你。”
他也知道,只有她有事她才来找他,但心中总是有着那么一种小期待。现在期待如泡沫一样灭了,总有那么一点儿失落。
帝君凰拍拍椅子:“过来说。”
云初夏未动,帝君凰淡淡道:“我不对你动手动脚就是。”
最终,云初夏走过去,坐在长椅的另一头,离他很远。
“你找我什么事?”帝君凰一手搭在长椅上,问道,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烟味。
“乐活通知我录取了,我想去做快递员。”云初夏说道,帝君凰看着她半晌。云初夏又解释道,“我不是为了气你才去面试快递的,我只想要一份工作,我……”
“可是干快递很累。”帝君凰打断她,声音也更加的柔和,“男人一般都吃不消,何况是你?”
“我想试一试。”云初夏目光闪亮亮的,如天上的星子,让帝君凰看得有些痴迷,“如果真的不适合我,我不会勉强自己。”
帝君凰垂眸问了一句:“桑经也录取了吧?”
“嗯。”
“那就让他跟你一起去。”帝君凰道。
云初夏没想到帝君凰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很是意外,又有些欣喜。
她起身要离开,却被帝君凰拉住手:“作为我答应你去做快递的谢礼,你陪我在这里坐一会儿总可以吧?”
帝君凰说完就放开了她,云初夏感觉今天的他有点儿奇怪。为了避免再和他起冲突,云初夏只能又坐下,无言地望着一处发呆。
“我以为你真要一个月不理我了呢。”帝君凰忽然说,云初夏转头,神情有些意外,那模样像是像被人逗弄的小狗。
帝君凰拖着下巴道:“你说过我强吻你,你会一个月不理我。”
云初夏自己倒是忘了,不过如果不是桑经提醒她来找帝君凰说工作的事儿,她是真的不想见到他。
“我若真的一个月不理你,你也会逼着我跟你说话。”云初夏有些气闷道。
“这倒是真的。”帝君凰莞尔一笑,惹来她的怒(www.ibxx.com)视。
“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就被录取的?”帝君凰忽然问。
云初夏看向别处:“当然是凭我实力。”
她才不要告诉他,她在面试主考官面前去搬花盆,估计会被他笑死吧。
“实力?”帝君凰上下打量她,“要力气没力气,要美色没美色,要温柔没温柔,要脑子吧都是一些没用的想法,我真不知道,你是凭什么被录取的。”
“我是什么都没有,那你为什么还……”云初夏怒(www.ibxx.com)而反驳,说道半截又生生咽下,她起身要走。
他却一把将她拽回长椅上,凑过去:“我还什么?”
“你说过不对我动手动脚的!”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生动,让人想要蹂躏一翻。
他又无言地凝望着她,伸手摸向她的脸庞,不其然的,她又躲开了。
她讨厌自己的触摸,他早就知道,所以每次都强迫她接受自己。
他没觉得这种强迫没有错,如果不强迫,他永远都别想触碰到她。
云初夏侧着脸,感觉到那只手渐渐离开,放下,那主人带着一些疲惫说道:“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云初夏直到离开,也没有看清他的神情。
第二日,她和桑经就要去乐活报道。帝君凰像是家长一样检查着她的穿着是否得当,云初夏只想离他远一些:“我和桑经要走了。”
“嗯。”帝君凰应道,忽然将她拥入怀中,像从前一样抱紧了她的身子,不让她推开自己,语气却很轻柔:“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干不来,就再找别的工作。挣钱多少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干的开心。”
“你唠叨完了没有?你再叨叨下去,我和桑经都要迟到了。”云初夏推着他,他浅笑,侧头吻了她的脸颊一下,在她没发火的时候赶紧说,“今天我想你会回来得很晚,顾不上和我说话,我先收租。”
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吃亏!昨天一定是她出现了错觉,竟然觉得他好像有些失落!
帝君凰放开她:“走吧。”
云初夏离开,桑经道:“少爷,我跟少夫人去了。”
“注意安全。”
桑经点头离开。
虽然她对他还是很推拒,语气还是很生硬,但比之前要好多了。
他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只要求她对自己好一点儿呢?但是让她对自己好“太多”,想必也不可能。
对他来说,什么爱她让她幸福就要放手之类的完全是在爱情上无能的表现,他既然想得到她,就会不惜一切地将她留在身边。她的幸福只能他给,把她交到别人手上,期待别人给他想给她的幸福,那不是开玩笑吗?就像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交给别人保管,可别人不一定就会当宝物。
他,只相信他自己。
所以昨晚的一点点让人惊奇的失落在他确定自己不会对她放手后就彻底的灰飞烟灭了。而且对云初夏这种“欺软怕硬”的女人,他也必须要软硬兼施,不能一味的讨好,也不能一味的来硬的。瞧,这不是出来效果了吗?
为了不搞特殊化,云初夏拒绝了桑经开车去的提议,两人挤上地铁直奔乐活。到了之后,前台对云初夏说道:“你就是在张主管面试时去搬花盆的?那花盆可沉了,我们两个男同事才搬得动,你竟然一个人就搬起来了。”
云初夏不好意思地笑笑,桑经却再一次“震惊”了,他当真不知道她这么大力气的!
他还记得送她和少爷去约会,提个书包都让人觉得柔柔弱弱的,最终还是由少爷背着——背着她,前面挂着书包。
可见,他家少爷说得没错,这少夫人太能装了!少爷要是知道,还不觉得毛骨悚然?以为娶了一个芭比娃娃,不料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汉纸。
他们先被分配到某地点进行实习,桑经和她被分开。桑经起初还想去找主管进行调换,被云初夏拉住了:“我们现在是工作,不是在家,新人最先要做的就是服从领导。”
桑经没工作经验,但跟在帝君凰身边这么久也是耳濡目染,也只能暂且如此。
虽然去了之后还是碰到一些惊异的目光,但丝毫不挡云初夏的热情。带她的师傅看她竟然开三轮车自如也竖起了拇指,云初夏不禁有些得意。这还归功于她从前跟着云明宇去送水站做兼职那时学会的。